返回第三章 法医做过鉴定吗?(1 / 2)纵映寒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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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见她提着包要出门,放下手中画到一半的油画,忍不住开口:“去哪儿?”

南辞:“秦夫人,我妈在首都医院住院,我想去看看。”

陆瑶眉头微不可查地拧了拧,懒得搭理她。

秦家的佣人惯会见风使舵,视她如瘟疫般,没有司机愿意开车送她。

南辞打了辆车去医院,乐得自在。

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医院楼下。

五楼病房的窗口,还冒着滚滚浓烟,消防人员在全力救火。

黄白相间的警戒线内,几具尸体被白布盖的严严实实。

南辞的脸儿逐渐惨白如纸,脑子里尖锐的一声响。

她妈妈还在五楼病房里!

“妈妈!”南辞撕心裂肺地喊了声,只感觉呼吸都没有了。

她二话没就要往火场里冲,却被警察拦住。

她出示证件,确认身份后,警察开口。

“南姐,经初步判断,事故发生的原因是ip病房里厨房的煤气爆炸。”

“事发地,刚好是宋秋棠女士所在病房,她的生存率基本为零。”

“请您来辨认一下,令堂的尸身。”

南辞忍着胸腔里的惊涛骇浪,每确认过一具尸体不是宋秋棠,她都心存侥幸。

直到……

她看到霖上白布裹着的断臂残肢,无名指的白骨焦黑,戴着一枚婚戒。

南辞记事起,宋秋棠从未摘下过那枚婚戒,不会有错。

南辞脸上,所有的血色在一瞬间褪的干干净净,有腥甜的东西涌到了嗓子眼儿。

怎么会这样?!

前几她好不容易劝服妈妈接受宋秋浓的骨髓,宋秋棠,就算为了南辞这个女儿,她也会好好地活下去。

雨势渐大,大雨敲击地面的声音里,南辞大脑一片空白。

南辞坐上了警车,到警局时,她浑身都湿透了。

做完笔录,南辞从笔录室出来,迎面看到匆忙而来的秦昱北。

素来有洁癖的男人,脚下皮鞋沾染了雨水泥泞,他接过容与手里的长款大衣,给南辞兜头罩下。

秦昱北握紧南辞冰凉的手,把人拉进怀里,似乎想给她些许温暖。

等办完所有手续从警局出来,蓝已经被染成了铁锈色。

事故的发生原因警方仍在调查,医院爆炸的消息,登上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南辞麻木地盯着地面,良久,她歪头看向身边比肩而立的秦昱北,声线沙哑。

“那截断臂,是不是还没有让法医做过鉴定?”

容与把车开过来,替南辞拉车门时,一怔。

“南姐,您不是那只手上戴着的婚戒……确实是您母亲的戒指吗?”

南辞目光凌然,布满血丝的眼望向他。

“单凭一只手,就让我相信这是我妈妈?她不会就这么丢下我的,不可能!”

“容与,想办法做个亲子鉴定。”秦昱北薄唇掀动,嗓音很轻,但透着掷地有声的味道。

容与颔首,很快请来私人医生采了南辞的血液。

在等待鉴定结果的几里,黑夜与白昼交替,南辞却一分一秒都睡不着。

若手臂真是宋秋棠的也便罢了……

南辞眸子微眯,即便不是……也要照常出殡。

如果残臂不是宋秋棠的,可婚戒却戴在手指上,就明有人要制造出她死亡的假象。

秦昱北和南辞都没有把话透,却已心有灵犀。

几后,宋秋棠出殡当,一纸鉴定报告被送到了南辞手里。

她一眼扫到“非母女关系”五个字,不禁浑身颤抖。

南辞抄在上衣口袋里的手,紧紧地捏着那一纸鉴定报告。

妈妈还活着,可是……她在哪里,又为什么要假死?

宋秋浓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模样,穿着黑色裙装走上前,手里捧着束白花,眸色深沉。

“警方都已经以意外事故定案了,你还在瞎执拗什么?做你的豪门太太,不好吗?”

这些,南辞不眠不休,往返于警局和鉴定机构。

南辞的脸笼了冰霜般,与宋秋浓针锋相对:“宋女士真觉得,我妈的死是意外?”

她黑白分明的漆黑眼仁,像是地狱深处的黑洞,透着怵人彻骨的恨。

宋秋浓被她盯得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地想退后,“你什么意思?”

南辞抚平微皱的黑色袖章,“没什么。”

一番试探后,怀疑的种子,在南辞心底繁衍滋生。

换做平时她这么质问,宋秋浓的巴掌早就甩上来了。

今的宋秋浓很反常!

她嫁进秦家后,如果妈妈死了……宋秋浓就不用给她捐骨髓了,不是吗?

残臂火化完下葬,南辞坐上秦昱北的车时,色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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