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齐尔?!”,伊卡娃被引到楼上的一处单间,诧异道。
“夫人!”,夷乞干起都没起,坐着道。这一举动显然是无礼的,但是伊卡娃更好奇夷乞干为何在这里,所以也没心思理会夷乞干的无礼之举。便三步并两步的来到夷乞干对面落座,追问道:“你不是在筹备军粮吗?为何会在这里?”。
“哎!”,夷乞干叹了口气,应声道:“我受人所迫,特意来此等人。不想,那人竟是夫人你。”,说完,夷乞干的神色有些落寞。因为此番前来,他是冒着极大风险的。
毕竟额格纳齐将城里的一切内务都托付给了他。所以一旦出了什么岔子,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但是对方用他的家眷做胁,他不得不乖乖就范。
伊卡娃一听,便知这和事务司脱不开关系。但她又不好明说自己与事务司的干系,便岔开话题道:“那维齐尔此番等我前来,所为何事?”。
“也没别的。那人让我将这东西交给你,好取一个人的性命。”,夷乞干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一只一寸大小的瓷瓶。
“这是?”,伊卡娃瞳孔微缩。但事务司的意思,却抗命不得。便硬着头皮接过,声音微颤道。
“真神之血!”,夷乞干声音微沉道:“此物遇水即化。只要一滴,便能杀人夺命。”。
“真神之血?”,伊卡娃呢喃着,还是第一次听说。
夷乞干神色一凛,解释道:“这是呼罗珊国王的血。那人交予我时,说是可以杀人无形。”。
“血?!”,伊卡娃更加诧异。因为她头一次听说,人血还能杀人。
夷乞干知道伊卡娃不信,接着道:“我原本也不信,但我来时,让人服下了一滴。但不出一刻,那人便暴毙而亡。”,说到这里,他面上显出浓重的惊惧之色。
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
任谁都不会相信,人血竟然堪比毒药。
只是伊卡娃听完,心里还是不大相信。到底行刺是一件掉脑袋的事情,一个不好,自己就落得个横死的下场。
但这件事她不能拒绝,就疑声道:“那要杀的人是?”。
“总督额格纳齐!”,夷乞干的声音明显沉重了不少。毕竟额格纳齐说起来,也对他不错。仅凭信德之地的政务都交由他搭理,就可体现出对他的器重。
但是在家人受到胁迫的情况下,他还是不得不选择背叛。心理的愧疚使得说出这句话时,面色阴沉得似要滴水一般。
伊卡娃心里有所预料,因而面上并不惊讶。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惊涛骇浪。这是因为额格纳齐对她来说太重要了!一切的地位、权利,也都来自额格纳齐。如今要将其毒杀,简直是断送她的一切。
可是剌火儿城如今的局势,额格纳齐显然已朝不保夕。为避免日后被护教军清算,现在也只有杀了额格纳齐才能洗刷自己之前的错处。并因此,立下大功。
所以伊卡娃只稍稍细想,心里就很快说服了自己。但是对毒药的怀疑,让她有些犹疑道:“额格纳齐心细如发。一个不好,就极有可能刺杀不成,惹祸上身。因而维齐尔可知,这毒药还有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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