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李大气看李承绩盯着下方的军队出神,便走上前打扰道:“守城之战,清教徒虽从未经历过。但从清教徒建立以来,攻营拔寨,就不下百座。即使正面交锋,比不上花拉子模。但以城为守,清教徒是不差分毫的。”。
听其说得如此有信心,李承绩心下的烦忧,也淡了些许。
毕竟李大气向来,都是不喜说大话的。就算是一些打发时间的闲话,或者故意拉近关系的客套话,他都不喜言说。今日能一下子说出这番自信满满的话来,倒是很不常见。
“如此自是甚好!”,李承绩顿了顿,出声道。也是想到清教徒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从成立以来,就一直与班城郡的本地势力争斗不休。
再随着时间流逝,不断发展壮大。尽管期间经历的战斗,不比眼前规模庞大。但是性质上,都关乎生死。
所以李承绩觉得,自己是该对清教徒抱有一定的信心了。
在他想着这些时,下方忽然传来的喝问声。
只听:“尔等还不主动献城乞降?天兵已至,还是莫要顽抗!”,一个花拉子模的军官,冲着城墙上的清教徒喊道。
李承绩不悦的皱了皱眉,就向李大气看了一眼。明白意思,李大气立即命一个年岁不大,看着有些稚嫩的清教徒前去回话。便听:“尔等还不主动退去?蒲华乃大辽国土!花拉子模乃大辽藩属之国。如今不遵菊尔汗号令,私自兴起兵戈。难道是想欺君罔上,挑衅大辽国威不成?”。一开口,声音就极有穿透力。并且气势,也随着浓浓的责问而传了出来。
这下子,那喊话的花拉子模军官有些无语了。因为按道理,这清教徒的话一点都没错。便面色涨红的,有些气恼。
摩诃末本就憋着一肚子气,如今又见己方被人堵着说不出话来。顿时顾不得气度,喝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退下?!”。那阴沉的脸,都能滴出水来。
随即对旁边的护卫交代几声,就见其上前,语气很不耐的回道:“我等虽未得到菊尔汗号令,但身为大辽藩属,自为大辽解忧。今河中重镇蒲华,突遇暴民作乱。我等受蒲华萨德尔贾罕之请,远道而来平乱。
尔等先有伤我花拉子模天兵之举,后又强占城门,拒迎王师,是意欲何为?”。
这番话说得,错处全在清教徒身上了。
但是能被李大气派上去的人,怎能这么容易被唬住。就转头看了看李大气!见后者略带鼓励的眼神,才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的反驳道:“哼!萨德尔贾罕鱼肉百姓,天怒人怨。我等揭竿而起,乃是迫不得已之举。如今既推举出新的萨德尔贾罕桑贾尔,原布尔罕家族,便再不是蒲华的主子了。
可是当下,桑贾尔已被尔等活捉,生死难测。我等义民,又惨遭屠戮。如若再开城门,岂非满城被屠?!”。
花拉子模的护卫嘴皮子也不差,马上应声道:“尔等此言,真是大逆不道之举!布尔罕家族是历代桃花石汗亲封的萨德尔贾罕,岂能被一个小小的市井小民替代?且我等平乱而来,乃是仁义之师,怎会屠戮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若非有暴民意图谋害我花拉子模苏丹,我军将士,也不会轻启刀戈。”。
“既是桃花石汗亲封,那么蒲华之事,自相花拉子模不相干。已废布尔罕家族的萨德尔贾罕,自暂代不了蒲华数万百姓之意。尔等贸然插手,则是既无名又无实,更无公道。不若早早退去,以免触及大辽雷霆之怒?”,教徒抓住护卫话中的漏洞,反唇相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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