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同学，初一打基础，初二是关键，初三要冲刺，要认真对待每一个的课程。”

师卫杰语重心长地教诲，声色俱厉。

龙娇儿乖乖地点头，腹诽道：只要少留作业您说什么都没对，我都赞成。

“初一是基础，初二是关键，初三是冲刺。”

李灵均小声嘀咕，有声有色地重复，这样的话他听得都要耳朵磨出茧子了，每天班主任不知道要强调多少遍。

师卫杰有一阵语塞，在学校中谁人不知妙语连珠的师卫杰导师，一时面对李灵均这样纨绔的学生师卫杰竟然有些无从下手。

“有理数可分为正有理数、负有理数和零。”

文醺指着课本，对于师卫杰细微的神情丝毫不感兴趣，没有因为李灵均的捣乱被扰乱，思虑清晰，字园腔正，少年寒眸里认真让师卫杰无从插话。

师卫杰反而有些羞愧，作为一名任教半辈子的老师竟然会出现任教时被打断思路的情况出现，是他的失职。

多次想开口，都被文醺严肃冰冷的眼神制止，哑口无言，千万词句堵在嗓子眼中道不出来。

李灵均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安静地刷着手机，时不时轻笑一声。

师卫杰犹如一个被隔离的外人，想言不敢言。

“懂了吗？”

“呃...懂了。”

龙娇儿不敢直视文醺的眼睛，生怕一个直视就被文醺看出来她的重重破绽。

文醺白皙的手指普通的碳素笔在他的手格外的好看，笔尖指着刚刚讲解过的题目，文醺用手按住答案，淡然开口。

“怎么写？”

“呃...选A...”

龙娇儿一字一字的读题，欲哭无泪，数学好难，她听得一头雾水。

明明都是中国字为什么连在一起她就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呢？

“呵。”

文醺冷笑一声，龙娇儿小心翼翼地抬头，桃花眼眸在逆光下带着冷厉的严肃。

龙娇儿弱小地吞咽着口水，心中警鼓大作。

完了完了，阿醺为什么要冷笑，冷笑是什么意思，好可怕。

就连坐在一旁的师卫杰都忍不住放慢的了呼吸，仿佛被质问的人是自己，即便他心中有答案也不禁地有些心虚。

“阿娇，认真听，我再讲一遍。”

文醺无奈地点点龙娇儿洁白的小额头，李灵均惊呼一声，眼睛瞪得像铜铃。

锦绣苑门十二个人中，文醺的脾气最可怕，轻微的暴燥症，冷厉又带着凶气的眼神让人望而却步，可是文醺的温柔和耐心都只给了龙娇儿一个人。

直到阿兰敲门进了书房，提醒龙娇儿等人已经到下课的时间，师卫杰和龙娇儿默契地呼出一口浊气，如释重负。

一节课下来，师卫杰和龙娇儿真实贴切地融入了学生的身份中，认真听课，不敢开小差。

师卫杰开始怀疑他是一位老师还是眼前冷面的少年是家教老师。

眼前的少年讲解的细致，思路清晰，他作为真正的家教老师都感到自愧不如，看来他还是不够理解老师真正的含义，需要探索的路还很长啊。

师卫杰崇拜地望向文醺。

“小杰老师辛苦了。”

龙娇儿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文醺亲自指导她连大口喘气都不敢，更何况分心。

“不辛苦，不辛苦。”

李灵均挠挠头，他总共说的话超不过十句，谈何辛苦可言？怕是此刻师卫杰老师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龙小姐，我先走了，叨扰了，叨扰了。”

师卫杰急忙收拾好桌子上资料，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塞进公文包里，匆匆忙忙踩着小碎步冲出了书房。

“哎，小杰老师，我让管家送你啊。”

龙娇儿话还没说完，师卫杰的身影一溜烟跑出了视野范围。

“小杰老师这是怎么了？”

李灵均没心没肺地转着手中的手机，轻飘飘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还能怎么了，碰壁了呗。”

龙娇儿咬着手指，秀气的柳叶眉皱起。

碰壁？

“阿娇，今天的题写完后交给我。”

文醺的话敲响了龙娇儿的警钟，急忙跑了出去，追赶跑出去的师卫杰。

“小杰老师，下周记得准时上课呀！”

师卫杰听到龙娇儿在背后的话脚下生风跑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