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主,我等知错,甘愿受罚。”五人齐声道。
“很好,既然知错,那就照规矩来吧。军法官,私自在外打架斗殴,赢了怎么说?”张宝扭头问一旁的军法官道。
“回东主,赢了关禁闭一日。”
“嗯,执行吧。”张宝处理完自家五个士卒,随后看向被绑在一边的十几个西军俘虏,冷笑着说道:“至于你们,我虽不会要你们性命,但也不会轻易饶过你们。既然你们闲得难受,那就先打你们一人四十军棍,等你家将军来领你们吧。”
张宝压根就没兴趣听这些西军兵卒狡辩,说出了决定后把手一挥,当即便有准备好行刑的军卒过来两个收拾一个,按在地上脱了裤子后,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得亏张宝有言在先,否则四十军棍足以要了这帮人的小命,不过四十军棍一下不少的打在屁股上,而且还是不掺水的,那滋味也足够叫这帮闲得蛋疼的丘八好受的了。
“不错,挺硬气,挨打倒是不喊。”看着趴在地上动弹不了的西军士卒,张宝笑着夸奖了一句,随后吩咐左右道:“把这帮人抬到军营门口去,等他们的上官来了就放了,告诉他们的上官,真想要切磋那就约个时间,别再偷偷摸摸的搞这种小人行径,没意思得很。”
临到傍晚,那十几个挨了揍的西军士卒被人给领了回去,张宝的话也由负责看守的士卒转告,不过会不会传到刘延庆的耳朵里,那就不晓得了。张宝其实压根就没把这回事放心上,军人血气方刚,而梁山军的军纪又严明,多得是精力无处泄的大小伙子。刘延庆若是不知道约束部下继续挑衅,那吃亏的肯定不会是自己。真要是惹恼了张宝,先出兵收拾了刘延庆也不是不可能。
好在刘延庆还算识趣,把人领回去后便开始约束部下尽量避免与梁山军冲突,而在这次打架事件结束了五天后,张宝的大营里抓住了一个不之客。
看这刺客的装束明显是有备而来,身上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被抓住以后这人也是不论问什么都一言不。
“好一条讲义气的好汉,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去找刘延庆来认人。”张宝上下打量了刺客一番,说道。
“哼,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人又何必如此费事,直接命人砍了我脑袋岂不是省事。”刺客闻言开口道。
“哦,原来会说话,我还以为是哑巴。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夜入我大营必是受人指派,是刘延庆指派你来的吗?”
“此人与我家将军无关,大人莫要血口喷人。”
“呵呵你倒是有担当,报个名姓。”
“无名小卒,贱名污了大人的耳朵,不说也罢。”见刺客不肯老实交代,张宝也不让人打骂,饶有兴趣的让人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了刺客的对面,笑着问道:“看你这样子,好似不太服气?”
“暗中伤人,不算好汉。”刺客闻言忍不住说道。
“呵呵你好像来得也不怎么光明正大吧?”张宝乐了,笑着提醒道。对于自身的安全,张宝向来很重视,张家为此特意建立的影密卫,更是常伴张宝左右。如今出兵西北,外人看来张宝的大营一片平静,实际上却是外松内紧,在暗处早就布满了张家的影密卫,确保张宝的人身安全。
今晚这刺客明显只是个客串的,职业素养比不上那些专业的刺客,他自以为无人察觉,但其实早在他潜入军营的那一刻,他的行踪便已经叫藏着隐秘处的影密卫给现,以有心算无心,若不是张宝早先有令尽量活捉,这刺客早就被击杀当场,压根就活不到张宝来问他话。
被张宝一提醒,刺客很显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低着头不言语了。张宝见状又笑了笑,说道:“让我们来猜猜你的来历,我张宝自问平时人缘还不错,虽说跟你们西军不怎么对付,但也没到让人恨得要派刺客来对付我的程度。你既然来了,那必不是受刘延庆指派。别说我瞧不起他,他还没那个胆子得罪我这个当今官家面前的红人,别说他,就是童贯也不可能为了一点小事跟我翻脸。至于什么小事呢?五天前我让人教训了一帮寻衅滋事的西军士卒,你身为他们的军头,见刘延庆不肯为此事得罪我,讲义气的你只好自己动手来为吃了亏的兄弟讨公道”
听着张宝娓娓道来,韩五的心有点慌,他确实就是那十几个挨了军棍的士卒的头,而他来此的动机,更是被张宝一分不差的说了出来。韩五出身市井,好勇斗狠讲义气,自己手底下的弟兄挨了揍,他当然要替挨欺负的弟兄出头。原本他还指望刘延庆能够为他主持公道,不想刘延庆不仅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愿吭声,反而还警告自己莫要多事。
韩五本就是个桀骜不驯的性情,哪里能听得进刘延庆的警告。趁着天黑,他便换了一身平常百姓的衣服潜入了梁山军大营。他倒是没打算要刺杀张宝,只是想要吓唬吓唬,给张宝一个教训,却不想人没吓唬到,自己反成了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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