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也渐渐看出了一点门道来,抬头对董宣武笑道:“难怪孙阁老要派人来你这里学习绘制地图,你还真有一套!经过董将军这么一解说,咱家再看董将军这地图,觉着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如身临其境一般。”
“魏公公谬赞了!”董宣武急忙拱手说道,“其实这张地图的确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才能看得懂绘制得出。像魏公公这般,稍微一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看明白的人,天底下恐怕找不出几个来。”董宣武趁机拍了一记马屁。
魏忠贤哈哈大笑:“那倒是,一般人的确是不懂的。董将军可否将这副地图借给咱家一用,也让咱家那些猴崽子见识见识什么叫有能耐!”
“魏公公既然看得眼,这地图公公拿去是。回头董二让人将这次辽西之行所绘制的地图,誊抄一份,送到府去。”这种事,董宣武怎么会拒绝,接着又说,“其实这地图还是不太直观,还有根据这地图制作的沙盘,也是行军打仗必备之物。不过那东西实在是太大,董二今天没有带来,如果公公想看,回头董二也让人给公公送过去!”
“那咱家不客气,笑纳了!”显然,经过董宣武这么一搞,魏忠贤也意识道厂卫所提供的情报消息似乎的确太简单了,“咱家有一件事,想要拜托董将军,不知将军可否答应?”
魏忠贤话头一转,提出也要效法孙承宗,派出一批人去董宣武的五行营学习制作地图之术。
反正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董宣武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顺便问道:“不知军统的事”
此时的魏忠贤已经基本放下了芥蒂之心,一摆手说道:“此事好说,明日个不,今日个咱家跟皇说去。”
董宣武心一喜,只要魏忠贤不反对,军统这事算是成了,于是急忙又说道:“日后,但凡是军统所获知的情报,董二一定命人誊抄一份给东厂存档留底。”
董宣武这话有两层意思,一层是向魏忠贤示好,表示军统不会成为厂卫对手,军统立了功,厂卫也能分杯羹另一层意思是希望厂卫也能与军统加强合作。
魏忠贤也是聪明人,能走到他这一步,又有谁是糊涂蛋?当然能听懂董宣武的意思,这无形之表示他与董宣武又走进了一步。军统的成立,非但不会削弱厂卫,还会让厂卫的实力进一步得到扩充。这种事他怎么会放过,点头答应。至于合作的细节,还要等军统成立后再细谈,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
谈妥了一件事,董宣武立刻把话题转到李先道的身,直接声明他想知道李先道的所有资料与情报。
这件事可军统的事好谈多了,因为李先道的事,本来是魏忠贤授意的,想要借此挑拨董宣武与东林党之间的关系。前些日子见董宣武没有当,魏忠贤还有些失望,此时见董宣武果然动了心思,哪有火浇油的道理?
魏忠贤满口答应了董宣武的要求,还压低声音说道:“董将军,据咱家查来的消息,当初四海赌坊的事,跟李先道有说清、道不明的关系!”
“哦,还有此事?”董宣武脸色陡变,当初刁德嗣曾亲口承认,四海赌坊之事,其实是受东厂高公公的指使,此刻魏忠贤又说与李先道有密切的关系,那岂不是说刁德嗣与李先道只间有联系?而且,当初刁德嗣对他也没有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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