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湖州拉起机头将高度上升到1500米,下方开始出现山体。刁元俊降低速度以250公里速度巡航,芳乌岭上张大发早早的砍伐出一空旷处用十几条红缎被面做成一个巨大的箭头,箭头直指百架岭。头顶上传来飞机的轰鸣,他对四师俘虏军官说还亏你们早点缴械投降否则挨轰炸就没有这么好过了。
那位副旅长抽着张大发的香烟说:“兄弟别说的那么玄乎不就十几架飞机嘛能有多大作用,我看还不如刚才你们迫击炮有用。”
“我说了没有用,一会你听了才管用。”张大发也不多解释。
第四师在副师长指挥下全师掉头返回杭州,前面有埋伏还是山区不能停留。让他去救援二旅直接否决参谋的意见,两侧都是山开玩笑稍不留神全军覆没,对方多少人什么武器都不知道。
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往返回杭州。这个撤退也麻烦了,本来后队是重轴队行军速度很慢现在变成前队,搞得这位副师长怎么急也没有用。
空中传来嗡嗡的轰鸣声,高空中的小黑点越来越大,一架架飞机从上面俯冲下来,这是什么情况,整个第四师也没有人经历过飞机轰炸。士兵们惊奇的望着飞机从头顶飞过,有的还挥舞着帽子向飞机招手,飞机飞过后空中一个个黑点往下落。
“妈的,飞机还会下蛋,奶奶的一串一串的。”
爆炸声响成一片,空中飞舞起枪支、手臂、鞋子、头颅。副师长趴在岩石下方身体在颤抖,他忍不住的嚎啕大哭。那有这么打仗的炸弹直接从头顶上落下来,从来没有感觉自己是这么弱小这么可怜,他双腿颤抖迈步不出一步虽然他看见士兵在四处逃窜。
耳朵翁鸣声刚消失可怕的飞机声又从上空传来,他一动不动抱着岩石唯有这巨大的岩石能给他一丝安全感觉。爆炸声、嚎叫声、哭声、还有跪下来求饶声。
当飞机轰鸣声消失,这位副师长已经瘫倒在岩石旁。幸存的士兵哭天喊地,整个山谷内惨绝人寰。大炮被炸成废铁一样插在山体上,马匹只有半个身子,路上到处是破损的武器士兵残缺的躯体。
当王宏国乘坐一旅的坦克到达时,山谷里第四师士兵用竹篙挂着白衬衫插在路中央。赤手空拳的副师长发疯的扑上来用拳头敲打坦克前装甲嘶声裂肺的叫着:“为什么啊,连一句劝降都没有,活生生的人就被你们炸成碎片,你们作孽啊,你们会有天谴。”
王宏国看到山谷里一片惨象被这副师长说的眼泪流了下来,爬出坦克一把抱住这副师长:“老兄对不起,我真没有想到会这样。真是造孽啊。”
两个人抱着嚎啕大哭,副旅长赶紧指挥急救人员去救治伤员,部队解押俘虏。副师长接过王宏国的酒瓶一顿猛灌后瘫倒在坦克旁,旅部参谋提醒王宏国现在是战时请旅长保持必要的敌我心态刚才发生的事会源源本本汇报给复进党党部。
王宏国抬起脚用力的踢飞路边的石块:“这他妈的打的什么仗,飞机一来全死了还要我们干什么用,人家说的也对连一个劝降的机会都不给,这不死的冤枉嘛。”
参谋苦笑着说:“要怪你就去怪胡长官去要不要我将此话记录在战报上。”
“唉,我看我们一旅就是跑腿的命只有张大发这小子捞到机会打了一场。”王宏国从战场的悲惨状态恢复过来,坐在坦克的裙边上晃着腿。
湖州擒获陈乐山的行动顺利的不可想象,当八名特务队员带着湖州民团和警察前去陈乐山师部时半途中遇到陈乐山。陈乐山在几个警卫护卫急匆匆的往师部赶,他在查验军营准备情况时接到参谋传来的消息第二旅在磨盘山一带遭到伏击现情况不明,副师长指挥第四师准备返回杭州。
他立刻想到江苏方面已经出手了,立马带着警卫往回赶准备收拾一下立即回杭州。在半路上迎面和特务队员碰上,五六个警卫那招架住上百号人的围攻,一枪未发被生擒。
第四师是如陈乐山的愿驻进湖州准备好的营房但是在苏军监视下入驻的。湖州知事准备好的接风洗尘宴还是按时开席陈乐山和四师主要军官悉数参加,一营营长张大发代表苏军做地主之谊。
陈乐山内心一百个不愿意赴宴但也没有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军倒是对他很礼貌也很善待保留将军级别应有待遇。当他听完副师长和前锋那个副旅长对今天战况描述后久久不语,如此精锐的苏军这仗再打下去浙军将损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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