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对方立正站好,朝我行了一个大大的军礼,目不斜视的回答:“工号213561,周怀安。”
“叔叔,不用这么正式吧!”我吓了一跳,后退一步。
周怀安将手放下,小厨两颗虎牙:“你以后别叫叔叔了,我就比你大两岁。”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周怀安叫住我:“唉...”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周怀安看上去有几分局促,不好意思的样子,他支支吾吾了许久才下定决心的开口:“其实,我看他好像...嗯,怎么说呢,如果他之前有心理方面的求诊病例,这事就....”
“没有的事,没有。”我的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说完有些后悔,又不太想开口解释,踌躇了良久,只好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的推门出去。
刚走出来,陆与之起身走近前来,别扭的看着我,也不说话,满脸的不高兴。
我看着他的脸,突然有些恍惚,脑袋里不由自主的想起许格子跟我说过的话,陆与之伸手牵了牵我,我才反应过来。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他交代:“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办保释。”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深夜两点钟了,我没有问陆与之打架的事,我知道,他不会告诉我的,他是多有自尊的人,无奈如何,即使他打了人,那也一定是那个人罪大恶极,该打。
你看,我总是这样,对陆与之有偏执的崇拜,我常常怀疑,有病的不是他,是我,相思病。整座城市的霓虹都已经沉睡过去,偶尔有风经过便是他的鼾声,我看了看零散的灯光,萧条的街道,颇有兴致的问陆与之:“我们去喝酒吧,吃以前最喜欢的那家烧烤怎么样?”
陆与之望着我,他的眼神懒散而倦怠,更为他平添了几分眼波如水的意境。
“好,我去开车。”说完,他就去了车库。
我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脑袋里开始胡乱的回忆,在我的记忆中,我曾经很多次要求他跟我去吃这种被他称为“垃圾食品”的东西,但他从来没有同意过。
我从来不这么觉得,从我实践检验的结果来看,美食都是藏匿于这种街头巷尾的小角落里,并且他的环境通常看上去都脏乱差。
当我把我的实验结论,不对,生活经验,通过我头头是道的分析以及摆事实,举例子等等手法一一讲给陆与之听得时候,陆与之用一幅看智障的表情看着我,说:“张未乙,你知道吗?美食都在街头巷尾,癌症患者,也在。”
我刚想反驳,他又怼我:“你想死自己去,别拉上我,我想死的体面点。”
“你这个人,怎么活的这么庸俗,我们难道就是为了活的更久才努力的吗?”我急了,大声吼他。
他悠悠的收拾完书包,对我说:“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总不能是为了提前结束而努力你说是吧。”
说完,他就踹开我旁边的椅子,越过我走出了教室。
徒留我一个人,在原地龇牙咧嘴的诅咒他,当天晚上,我在梦里想了无数种杀人方法来对付陆与之,但都被梦里的我一一否决了,后来的梦就不太记得住,反正梦的结尾是我绑着陆与之,生生往他嘴里塞了六个加了臭豆腐和辣椒的煎饼果子,然后他拼命向我求饶,我视若无睹,最后他被煎饼果子活活噎死了。
梦境太真实,以至于第二天醒来,我推开厕所门看到陆与之在洗漱的时候还以为看到了鬼,惊叫着满屋子乱窜。
陆与之含糊牙刷也不看我,声音里充满嘲讽:“张未乙,装疯是没用的,疯了也得上学,教育是国家的根本。”
我听完这话,抱住头倒在沙发上痛哭,五分钟后,我收拾好书包,认命的投身进学习这个万恶的大染缸,嘴里嘟囔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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