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未乙,你还记得吗,顾方年高中时候的梦想是什么吗?”许格子进了屋后,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我一句。
由于我的内心急切的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我下意识的就想怼她,我为什么要记得他的梦想是什么,我难道是什么多啦A梦吗,有什么造梦机还能给他完成梦想?那今年的诺贝尔和平奖我也必须有姓名了。
但我转眼看了看许格子眼角还没干透的泪痕和红的像兔子的眼睛,到底还是没忍心,我只好耐着性子轻轻的配合着她:“是什么?”
许格子抬眼突然很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记得了,但我却永远忘不了,他的梦想,是用那双像极了陆与之的眼睛,做一名飞行员。”
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是高三某个盛夏的午后,我想一定是嫦娥的美色迷得后裔连数数都不会了,我实在不相信那个温度是一个太阳可以散发出来的,本来就天气炎热,窗外“吱吖”乱叫的知了吵的人更加的烦躁,身上的汗渍仿佛融化了的雪糕整个掉在了皮肤上,黏糊糊,湿哒哒的。
班主任的脚步声好像踩死了无数吵闹的知了,高跟鞋噼里啪啦的就进来了。
她扫了一眼热蔫了的我们,嘲讽似的开口:“就你们这无精打采的样子,还想参加高考?你们干脆别学了,回家睡大觉去吧。”
我严重怀疑,是不是每一个班主任的身体里都装了同款发条和程序,不然为什么他们喋喋不休的嘲讽我们的时候为什么如出一辙?还是说其实他们师范专业有一门课就是专门学习如何嘲讽你们的学生?
那时候,我们和顾方年还没打架,还没闹翻,我享受着他对我的好,更假装不知道他对我的喜欢,继续拖着他的感情。
班主任临走前特地踩着她声音超级刺耳的高跟鞋绕到我前座的班长面前,说:“让同学们在A4纸上写上各自的目标学校和梦想,然后你收一下,我们统一在板报上规划一块地方展示出来。”
似乎每一届的高三大家都会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传统,高三后面的板报在我看来就像老师们心中香火很灵的庙,只要每个同学认真虔诚的将自己的目标,愿望和梦想贴上去,板报就会显灵,然后一一实现大家的光辉未来。
我甚至拉着许格子半夜翻到学校,在板报面前烧了香,祈求他保佑我和陆与之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想着,反正他也挺灵的,月老也挺灵的,挺灵的和挺灵的之间总会说的上话的吧。
我是这么说的:“板报神啊,您好啊,我是…..”
“是信女!”许格子突然出声打断我,一脸的严肃和认真。
我立马意会忏悔到:“板报神啊,对不起,刚刚是信女唐突了,您一定得帮信女给您的好朋友月老带句话啊,让他一定弄根绳子把我和陆与之拴在一起,记得打死结啊!”
说完我还煞有其事的跪下磕了几个重重的头,我磕完头还不敢起身,悄悄的抬头看了看许格子,她郑重其事的用手挥了一下,好像在是做什么法,随后对我眨眨眼睛,说:“成了,起来吧。”
我这才边作揖,边起身。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跟许格子简直就是海尔兄弟,真是脑子有病。
扯远了,还是说梦想的事,我写的是我以后要考陆与之在的学校,梦想是嫁给陆与之,我真的这么写了,班长也真的帮我挂上去了,老师后来还因为这个分别给我妈和小周阿姨打了电话,大意是说,高三关键期间,不能光抓学习,要多注意孩子的心理,说的婉转又晦涩,但我妈和小周阿姨两个没心没肺的老阿姨,异口同声的感谢老师,感谢学校,感谢大家创造了这么个环境帮我和陆与之牵媒搭线,成就我们的因缘,一番诚恳的感谢让班主任差点没气的立马让我退学。
许格子就机智多了,她写了一串法文,我没看懂,估计班主任也没看懂,我问她什么意思,她说就是以后要跟最帅的男人谈对象,谈一个甩一个,我当时就崇拜于许格子原来深藏不露,博学多才,她贼不要脸的笑着摆手说道:“嗨,小问题,度娘上都有。”
我差点没掐死她,但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悄悄凑到许格子的耳边提醒她:“板报神看不懂法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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