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回荡眼眸,眨眼间更自眼中延出,轻颤柳眉、微震鼻尖、趔趄双颊……整张玉面先后染彩,蒸腾如沸。
**波!
一声闷爆响起,两人对掌中心猛然一炸,强猛激荡地水火二炁爆冲,两人同声飞跌震退。
足足飞退五丈,姜雨晴方纤足落定。
钗横鬓乱,衣破衫损,气息紊乱间喘呼吞吐,正身体承受极大负担之兆。
身躯极负,那双美眸中却是除了恨极再无其他,眸中两道灼灼冷锋怒视眼前放肆恶徒:“你……你……”
“你”字缭绕唇侧,却是难以继续,眼中的恨意伴随这难续的一字,氤氲荡迭,渐渐复杂。
烈非错扬起手中龙雀,面露可惜,语叹不遂:“唉,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当初龙雀的铸者令他们成双成对,遵循的应也是这番美景吧?”
言语间,右手龙雀高抬,空余左手向姜雨晴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既然如此,表姐又何其忍心,让这一对璧人……璧鸟劳燕分飞呢?”
明明可用“璧人”,却偏偏半路出家为“鸟”,这番言语间揶揄之气沆瀣,熏天赫地。
姜雨晴美眸中恨色再受激荡,下一瞬,眼角眉梢,倚唇伴魇,一股失望痛心之色洇开:“一番炁开得志,一段淫神入命,竟真令你如此变质了么?”
语气悲怆,言语间,往日那道炁门未开,随外显顽劣,却内秀真良的身影,那张从不用费心揣度的面容,那双从不担心会释放任何戕害的手,一一走马观花般浮现眼前。
眼前之人真的已不是那曾经熟悉宠爱的表弟了么?
短短不足一月,竟真能如此彻底改变一个人?
不!不对!
他早已变了,不是一个月,不止两个月,早在十个月前,甚至更早之前,他已经变了。
今日冲到这长佑轩正东居,最初的目的不过是得到府中掌权默许,前来教训行事太过出格的表弟,然初临时亲耳目睹的,他欺辱二婢之恶,此后亲身接战,感受到的他运招行功之邪,以及数度言语往来间,他所显露揶揄不逊,嚣狂恣肆……林林总总,再再挑动姜雨晴的怒火。
此时此刻,她早已跨过了“教训”这条界限。
“烈非错,你已无药可救!”
言语间尽弃“姜飞炼”三字,划清界限意图明显的姜雨晴,绝美容颜因极怒而激越震绝,浮凸娇躯更于同时震绝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澎湃坎水寒炁。
霎时间,手中百花龙雀奏响空前战乐,激荡之姿,仿佛下一击真欲不计后果,豁尽全力,再也不顾一丝血脉亲情。
烈非错见状,嘴角邪笑收敛,龙雀微扬锋芒,那对始终玩世不恭的眼中,首度凝出一丝……刚绝!
如此气态,莫非下一击,两人竟然要分出生死?
……
……
……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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