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薛落雁当然知道,这童谣是不能将父亲那行色匆匆的脚步给挽留下来的,但送别的时间,薛落雁还是希望留给父亲一个好的模样。
转眼之间,十个年头就过去了,薛落雁到帝京,做了三年的皇后娘娘,陪伴在刘泓身边三年,品尝到了爱情的甜蜜与悲酸,也品尝到了命运的不公与狭隘,现在,终于算是逃亡出来了。
午夜梦回,薛落雁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的面颊上湿漉漉的一片,什么?是汗水还是泪水呢?不,不,他的眼睛在流汗。
薛落雁不愿意承认这个。也是奇怪,明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梦,梦到父亲母亲以及妹妹薛锦茵了,但今晚呢,却忽而就梦到了,梦境里的这一群人,是那样的真切真切到连每一个表情都栩栩如生。
难道,是自己四年他们了不成吗?
现在已经是一更天了,薛落雁醒过来,却无论如何都不能睡得着了,因此上,薛落雁索性披衣而起,就在此刻,空旷的庭院里,忽而有人叫薛落雁的名字,不是连名带姓的叫。
而是“落雁”两个字儿,这声音急切的很,让薛落雁不禁一怔,薛落雁立即朝外面去了。
“小姐,小姐,您做什么去,这大半晚上的,您做什么去啊?”薛落雁被那声音给吸引了,但偏偏后面的碧玉什么都没有听到。
“落雁!”那声音还在呢,好像浅唱低吟一样,那声音还在,还在啊。薛落雁一怔,立即朝着外面去了,一边走,一边追赶。
“落雁。”
那声音院子的西北角,那声音和母亲的声音是很相似啊,薛落雁顾不得穿衣裳,赤脚朝外面来了,庭院,忽而看到一个尼姑的人,昂仁再次叫了一声“落雁”就了旁边的假山石里。
跟着,一切的声音都偃旗息鼓了,薛落雁也是如梦初醒,才感觉自己还是赤脚走着呢,燕国被称之为北国,说起来,燕国的冬天比安乐还要来的早呢,现在的薛落雁才感觉到凉意。
回头,碧玉拿着衣裳与鞋子已经来了,“小姐,小姐,您做什么呢?这大半晚上的,忽而就出来了,您就不怕伤风?”碧玉追赶过来,强迫薛落雁将衣裳与鞋子都穿好了。
薛落雁还痴痴呆呆的看着后面,眼神飘忽的很,碧玉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薛落雁会出来,问薛落雁,但薛落雁呢,一脸萧然的模样,看到这里,碧玉立即偷瞄一样那假山石。
“小姐,您看什么呢?”碧玉神经质的看向假山石,问。
薛落雁的眼神飘荡过来,直勾勾的落在碧玉的面上,跟着,那豆大的泪水就滚落下来了。“小姐,小姐,您怎么还哭了啊,您究竟怎么样了啊?”薛落雁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像薛落雁已经预料到了什么,毕竟人乃是万物之灵啊,薛落雁泣不成声,碧玉安抚了很久,这才让薛落雁不哭了,薛落雁回去,却没有好生休息,到了第二天,碧玉看到薛落雁没有起来。
过去一看,发现薛落雁在发烧,整个人浑身都好像火炭一样的,碧玉急匆匆去找医官了,医官过来,开了疏散的药,问碧玉情况,碧玉将昨晚的情况都汇报完毕,说道:“好不吓人,娘娘死活说有人在叫自己,还说在这里有一个尼姑。”
“您是知道的,这里是帝京,至于娘娘昨晚去的地方,乃是杏花春馆哪里可能有什么尼姑啊,您老到底见多识广,可知道娘娘究竟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碧玉急切的想要知道一听歌答案。
至于薛落雁,薛落雁高烧不退,还在胡言乱语,一会儿叫娘,一会儿叫爹,一会儿又是叫妹妹。
医官点点头,沉吟了一下,让人将钦天监找过来了,这么一来二去的,就折腾到了中午,不见薛落雁好,反而是病情比之前还要严重了一样,连薛落雁喷出来的鼻息都是火热的。
碧玉并不敢离开薛落雁,感觉到这个,立即去告诉医官,医官过来看,发现这里有不是简单的发烧,薛落雁内火很旺盛,明明喷出来的气息都是火热的,但却感觉冷的很,用力的抱着被子。
医官只能继续开药,却哪里知道,一不小心加大了剂量,将薛落雁弄了一个要死不死,不很久,楼临霁知道了这消息,立即过来了,伸手摸一摸薛落雁的额头,发现薛落雁的体温很高很高,这将楼临霁也是吓了一跳。
“究竟怎么搞的,昨天还好端端的呢,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模样呢?”楼临霁的紧张不是假的,最近这几天,要不是因为这薛落雁的帮助,他是不会那样快就从深渊里爬上来的。
对薛落雁的感觉,也的确是在改观,这边知道薛锦茵并了,太妃娘娘和太后娘娘都来了,太后娘娘只能垂泪,一边哭,一边埋怨这群医官不济事,连这样一个小事情都处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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