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琉璃,在这一片哭声中,早已经昏死了过去,但昏死了也并不能逃避应该有的的命运与惩罚,高成亲自操刀,将翡翠心口上的第一刀拿下来,给众人展示了一下。
将刀给了旁边的小徒弟,这小徒弟早已经急不可耐了,手上三下五除二,不一会儿,已经赶超了第一个太监,两个太监好像在无声的较劲一样,到了下午,两人已经汗流浃背。
一千块肉,已经摆放在了两人的面前,旁边还有一个默不作声的太监,这太监是在数着的,也是验收成果,。早上还有人过来观看,现在人们都恐慌了,也并不敢过来看了。
凌迟翡翠和琉璃,是给帝京那些心术不正的奴婢与奴才敲警钟,这样一来,帝京的很多人就不敢胡作非为了。
至于薛锦茵,薛锦茵是亲耳听到翡翠和碧玉的哭声,刘泓看向薛锦茵,说道:“你也不用着急,他们不会立即就死亡的,她们就会看你最后一眼的,这就算是你们主仆一场,他们来送别你了。”
“刘泓,为何不给她们一个痛快的呢?”
“朕想要以儆效尤,为什么要给他们一个痛快呢?朕要一点一点的让他们品尝死亡的惶恐,朕更想要让帝京的每个人都知道,作乱的结果是什么,你现在知道朕的用心良苦了?”
“刘泓,你”
“来啊,将薛锦茵带走。”刘泓不愿意听薛锦茵说一个字了,高成率领了一群人,将薛锦茵带走了,自然,不可能是带到流云轩去,而仅仅是将薛锦茵带到了地牢。
地牢里是如此的阴森,如此的恐怖,父女二人现在都在地牢里了,两人在隔壁,侯爷垂眸,并不敢看薛锦茵,薛锦茵伤心落泪,想不到父亲为了权位,果真是能牺牲一切。
现在,他们已经家破人亡了,现在,他们已经妻离子散,现在,薛锦茵认为,自己和父亲一死亡,薛家就彻彻底底的没有了一切,现在
他想到这里,痛苦悔恨的泪水不绝如缕,“爹爹,为了你自己,你牺牲了一切,现在好了,现在好了啊!”薛锦茵看向爹爹,侯爷惭愧的低头,没有说一个字。
“连翡翠和碧玉都被人带走了,连翡翠和碧玉都面临死亡的要挟,现在我还不知道我究竟会是什么方式死亡呢,你害苦了我啊,爹爹。”
“爹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没有想到啊”这边,没有人给侯爷忏悔的机会,外边,有人已经进来了,是一个太监,这太监冷笑。
本以为,是送晚饭给他们父女吃的,但孰料,这托盘里的东西不能用来吃,“侯爷,我皇毕竟悯柔,答应了告你留全尸,就一定言出必践,我皇是一言九鼎之人,这三样东西,也算作是老三样了,我们不说,你也应该知道,自己做什么抉择。”
“奴才就去了。”这太监一边说,一边将托盘送到了那监牢里,就在离开的刹那,回头又是说道:“顺便补充一句,这三选一的选择您要不做,就不好说了,毕竟我皇是一言九鼎之人,我们这些狗奴才可经常出尔反尔呢,我等会会进来,请侯爷自行了断咯。”
这太监一溜烟就去了。
薛锦茵看向爹爹,爹爹手中的东西的确是老三样,乃白绫,匕首,鹤顶红。刘泓为爹爹考虑的的确非常周到,这三样东西,无论是哪一样只要是用了,尸体都不会看出来有什么伤口的。
非但没有伤口,还好像仅仅是睡着了一样。
“爹爹,爹爹”薛锦茵爬到前面去,看着爹爹,侯爷已经知道,现下回天乏术,之所以刘泓没有来送自己最后一程,是刘泓想要挽留他的最后一点尊严,他想了想,还是将鹤顶红拿出来了。
“爹爹就用这个了,呵呵呵。”侯爷笑着将鹤顶红拿出来了,仰头将鹤顶红全部都喝光了,这才将瓷瓶摔碎在了墙壁上。
鹤顶红是剧毒里面的剧毒,蚀骨腐心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此刻,薛锦茵眼前好像浮现出来多年前的一幕,爹爹放任去了,离开的时间,一家人都浩浩荡荡的去送别。
爹爹能做到侯爷,的确也算是兢兢业业,这和刘泓没有将爹爹凌迟或者五马分尸是挂钩的,多年来,爹爹的确为朝廷做了很多好的事情,但爹爹利欲熏心,到底还是走上了不归路。
十年前,爹爹拖家带口,去了很多地方,有更多的时间里,爹爹还是一个人离开的,爹爹每一次去异国他乡,家里人都去送别。
尽管,大夫人和二夫人三夫人之间的关系不如何和睦,但送别的时间里,三个人都以泪洗面。夫人牵着薛落雁的手,二夫人牵着薛锦茵的手,看到爹爹上了船,大夫人立即提醒一句
“落雁,给爹爹叩头了。”大夫人轻轻点一点薛落雁的肩膀,薛落雁小小个人,但却也泪雨滂沱,知道爹爹这一去背井离乡,不知道什么时间才会回来,一想到这里,哭的更加是汹涌了,“爹爹,您早点儿回来,您早点儿回来啊。”
小舟上的老爷,时常恋恋不舍,舍不得自己的娇妻美妾,也舍不得自己两个粉妆玉琢的孩子,他一辈子都没有儿子,这两个女孩,薛落雁秀外慧中,薛锦茵古灵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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