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人大跌眼镜,更让薛锦茵觉得奇哉怪也,难道刘泓果真对薛落雁已经动心用情了不成,自己想要用这种残酷手段来挑拨离间已经没有可能了现如今,她的心情并不你好。
看到薛落雁这样满面春风的进来,她却也只能压抑住了怒火,和薛落雁一来一往的聊。薛落雁发现,妹妹薛锦茵,经过两天时间的治疗以后,身体明显的有了好转的趋势,看到妹妹如此这般,薛落雁也是开心了起来
早朝很快就退了,今天,刘泓到了祠堂,昨晚开始,刘泓好像又是长大了一岁,其实刘泓没有告诉薛落雁,他是一个不近女色的明君。
昨晚,是薛落雁第一次被骤雨打新荷,其实也是刘泓有生以来第一次与她们的亲密接触。
“皇上,已经打扫干净了,您请进。”高成颠颠的来往,宫人将祠堂里面已经打扫干净了,历代帝王图上也已经一尘不染。
刘泓挥挥手,让高成去了,他一个人面对列祖列宗,开始叩头起来,记忆却回溯起来,回溯到了刘泓十岁那年。
帝京金瓯无缺,凭借的不仅仅是皇族的聪明才智,还有帝京连绵起伏的群山。帝京深沟高垒,原是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好地方,不过这样的好地方酝酿出来的更多的则是兵戈扰攘。
安乐并不是最大的都城,但是却是一个四战之地。
这里自古以来,兵家必争。
也是历朝历代的帝王建都的地方,不清楚,这样一个固若金汤的城池,为何时时刻刻都有分崩离析的危险。幼年的刘泓更不清楚,自己的父皇为何胡突然暴毙,前几日,听说父皇病了,她尚且去看过父皇。
父皇面如金纸,虽然气息奄奄,不过尚且没有到大限之期,为何这才霎时之间,已经一切物是人非。
父皇病的蹊跷,就连死也是死的离奇,自从父皇病入膏肓以后,刘泓与太后娘娘戚夫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到勤政殿去了。
当年的刘泓,多么想要在父皇的床前恪尽人子之仪,只可惜,朝廷中的三朝元老与太医都不允许刘泓上前一步,等到父皇真正辞世,刘泓还是懵懂未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刘泓还仅仅是王爷,和平王世子刘澈一般,仅仅是王爷,但他们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宫。不过在父皇病后,一切每况愈下,他让一行公公推推搡搡到了母后的昭阳殿,从此以后,她只能看着日日以泪洗面的母亲。
对于父皇的暴毙,戚夫人作为深宫妇人也是一无所知,除了哭哭啼啼并没有任何建设性的举动。已经是黄昏了,云板敲击的声音已经结束,余音袅袅。
一声一声,不是敲击在晚秋的天气中,而是敲击在了刘泓那幼小的心灵上。
“母后,父皇父皇驾崩了。”刘泓看着母后,此时,母后反而是释怀了不少,从一开始的震惊变做现在的平静,母亲并没有消耗过多的时间。
“母亲不聋,宫中鲜少敲击云板,天子之礼又与众不同,三长两短,自然是你父皇凶多吉少了。”刘泓奇怪,平日里惊慌失措的母后,为何今日一反常态。
仔细的看,母后在梳妆,在笑着梳妆。
“母后,父皇果真去了,你我孤儿寡妇,如何可以苟安?”她问一句,急迫的瞪圆了凤眸,看着戚夫人。戚夫人那正在梳妆的手稍微停滞了一下,似乎在思忖什么,清波流盼的眼睛就那么失神的望着刘泓。
“母后,你如何不思量思量往后如何?”
“往后自然是无以为继,母后是你父皇的假发妻子,不过母后是必须要陪葬的,泓儿,快过来帮帮母后看看究竟用什么颜色的珠花好?”
母后这一生荣膺皇后娘娘的冠冕,在十年前,母后进入昭阳殿,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父皇暴毙驾崩大那一年,戚夫人也不过是二十五岁左右啊,时光荏苒,改变的不仅仅是戚夫人沉鱼落雁的一张脸,更多的则是饱经忧患的一颗心,现在的她,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她已经将一切都置之度外。
不,还有九岁的刘泓。
这个自己与戚帝生出来的孩子,从呱呱坠地开始就已经不被皇上待见,已经这么多年了,她们母子一如既往的生活在深宫内院,时间过得真快啊。
刘泓已经九岁了。那时候,皇上真正想要禅位,第一顺位的也是刘澈,而不是刘泓。刘泓实在是太其貌不扬的,但时移俗易,未来的帝王居然成了刘泓,而刘澈呢,还是平王。
至于未来,太后娘娘已经变了。经历过很多次的宫廷斗争与风波以后,母后变得心狠手辣了不少,那是后话,之前的太后娘娘啊,还是一个飘摇不定的无根之草。
“泓儿,母后要去皇陵殉葬,母后走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往后,带着母后泼天的仇恨好好的活着,莫要忘记了帮助母后与父皇报仇,我们的仇人就是满朝文武。”
“母后”
闻言,刘泓早已经泣不成声,“不,不”她抓着母后的衣袋,“母后,泓儿不要和您分别,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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