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扫了眼江凯,心下冷哼,既然你找死,那就从你开始吧!
顾安将手里的酒倒进肚子里,瞅着江凯突然哈哈大笑,指着江凯道:“江大人好兴致,居然会跟踪我。说吧,跟着我干什么?就是为了在我面前指责我?”
众人见到顾安非但不认错还笑,立即愤怒了,围着顾安的圆圈又向里缩了缩,把江凯和跟在他身边的四个护卫也圈了进去。
江凯看着顾安,满脸的受伤和失望,甚至在他眼里都看到了泪水围着眼圈转,要落不落的样子。
江凯的这一出恶心到顾安了,让顾安瞬间想起了一个人,定远候府老屈氏给他选的通房,那丫头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什么红豆的,当初也是这副样子看着他,好像她有多委屈似的。
顾安打了人寒颤,身子抖了抖,看向江凯的眼神都不对了,好似看什么脏东西一般,嫌恶的要命。
特么的!不会这么倒霉吧?老子长的是挺好看的,可也没到男女通吃的地步吧?他这是什么眼神儿啊?幽怨、可怜、失望、还有那么一丝的不甘心,他没怎么着他吧?怪不得他要跟着自己,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顾安再次开启脑洞臆想着自己会被江凯纠缠着求爱的场景,突然又打了个哆嗦,再江凯的眼神都不好了,趁着他正在痛诉他不把士兵当人看,随意残杀士兵时不着痕迹地将椅子向后挪了挪。
江凯说的正起劲,他都想好了,他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顾安丢脸,让顾安脸面尽失,让常州城内所有人都知道他杀了一千多的士兵,废了六百多,这么多人都是保卫大魏沿海百姓的英雄,他这么做就是残害忠良,应该受到惩罚。
这样便能遏制他在常州的作为,让常州百姓不欢迎他并且反对他待在常州,只要他离开了常州,他就可以慢慢将他与胡有良有关的证据抹去,待到他再回来或是朝庭再派来新人核查,他都能逃过一劫。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顾安手里是否有他和胡有良勾结在一起的证据,如果有,他就必须把证据弄到手毁掉,如果没有,,有些事就不是顾安说的算的了。
现在这种情况只要死不承认,再加大n,他就不信了,以他在常州经营多年的根基还收拾不了刚来常州的顾安。
只是他却忘了一件事,顾安在常州也待过,甚至比他待的时间还要长,他可是在这里一待年,而且这年间没少为常州百姓做好事,当年离开时就差送万民伞了。
而他是在顾安走后到达常州的,在常州这几年他基本没为常州百姓做过一件实事,办过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在这里他就是衙门里高高在上的老爷,与他们平民百姓没什么关系,只是听他说顾安杀了一千多保护老百姓的士兵才感到了愤怒,除了这些也没什么了。
所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要顾安随便说两句,这些百姓一定会向着顾安而不会向着他。
江凯吐沫腥子飞溅,一脸痛心疾首地痛诉顾安的恶行,把顾安说的好像十恶不赦一样,可他说着说着就发现顾安看他的眼神儿有点怪,还向后挪了挪椅子。
江凯话音一顿,说不下去了。
什么意思?这眼里满满的嫌弃和恶心、同情是怎么回事儿?吐沫飞他脸上去了?要是那样他不是应该同情自己吗?怎么来同情他来了?他有什么值得他同情的?
江凯不说话了,皱着眉头纳闷不已。
顾安见他说完了,立即呼出一口气,明显是松了口气。
顾安抬起头看向江凯,声音里带万分的不愿,“你说完了?”
江凯又是一愣。
这什么口气?好像他是病毒一样,不想和他说话,还往后又靠了靠。
顾安没等江凯回答,继续道:“本将军离开京城之时皇上就已经赋予了我对常州所有官员的生杀大权,上至一品下至无品士兵,只要我抓到证据,或是不服从管理者全部可杀,相信以江总兵的能力,得到这一消息不难吧?”
江凯一噎,无话可说。
没错,他是得到了这个消息,皇上对顾安的信任让人嫉妒的发狂,这种权力谁不想要?只要顾安想,他完全可以把常州打造成他一个独属于他的领地似的地方,这里将受顾安一个人的官辖,谁也插不进手。
不说他,就是朝中对顾安不满的人也大有人在,他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觉得他在常州对付顾安,哪怕是败了,顾安也不会落到好,而朝中有些人就会出手救他,绝不会让他丧命,更何况他的后台也并不简单。
顾安扫了一眼江凯,见他一直盯着他看,好像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这让顾安更加恶心,觉得自己被人盯上了,还是极为恶心地对他有了想法。
顾安黑着脸扫了一眼四周继续道:“众位乡亲,我顾安在常州为官年,十年前离开的常州,只要是在常州住上十年以上的老人都应该听说过顾安,我顾安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会不知道?我顾安在常州杀海盗、阻倭寇,桩桩件件都有据可查,在常州的年时间里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众位的事,不说是爱民如子,可也对的起自己良心,又怎么会杀自己人呢?
我顾安离开后的十年间,众位好好想想,有多少村庄一夜之间被毁?有多少村庄的百姓被屠戮殆尽?整个村子里可谓是鸡犬不留的有多少?大家可知是谁做的?”
周围百姓刚刚还义愤填膺地瞅着顾安,这会听到顾安的话又都冷静了下来,纷纷低下头开始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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