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澹的人,悄悄将阿禅和屏儿送回了高府。
并带回言菀以前送给她们的发钗做信物,表明,他的确将人送回了府上。
“人送回去了,你可以回答孤的问话了罢?”
言菀确定发钗是两个姑娘的,又问龙澹的侍从,她们房中摆设是何模样,待那人回答对了,言菀才对龙澹道:“你想问什么,你问啊。我说话算话,知无不言。”
龙澹看她的行为,觉得她谨慎,有胆魄又干脆,目露几分赞赏。
他问她师从何人,哪门哪派。
“我爹娘教的,自成一派。”
龙澹黑了脸,伸手又要掐她的脖子,这回言菀躲了过去:“真的是我爹娘教的,自成一派。后来在书院里学过解剖,绝无半字虚言,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
男人沉着脸色,撤回了手:“什么解剖?哪家书院?说清楚点。”
“大周没有那家书院,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是九重天宫之外。解剖就是把尸首开膛破肚研究人体。”
龙澹竖起了拳头,言菀缩着头:“句句属实!所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她忽然伸长了脖子:“你不信,打死我一了百了。”
她就知道,他不会信她的真话。
而如果她编造谎话,要用无数谎来圆,倒不如直说。
龙澹:“……”
他拿出一包毒粉,让言菀配解药。
言菀咬咬牙,看了看他,用手里的发钗拨弄药粉,又凑近闻了闻,给出了解药的配方,然后道:“对不对?”
龙澹点点头。
言菀得意的挑挑眉梢,这些毒即使是偏门,也难不倒她。
龙澹让她喝桌子上的茶,言菀怕他在里面下毒,不敢喝,说自己不渴。
他又拿了一些毒药,让言菀配解药,言菀都能应付。
随着她落音,他看她的眼神,便有些不一样了。
这些毒药都是他刚配的,她却只凭嗅觉,便能分辨。
“你跟孤回南朝如何?孤不会亏待你的。”
言菀不吭声,将她困在马车上,一直往南走,是在乎她的意愿吗?
根本就是要强行带她去南边。
这个人可能早就在她身边监视了。
今儿算准了她无人援助才出现,靠在马车边沿往外看,此时他们还在皇城内,经过城门,不晓得她大喊,能不能引起城门守卫的注意。
只听男人说:“你别想着跑,否则孤敲断你的腿。”
言菀:“”
她回眸对上他的眼,狠狠的瞪上了。
她从来没想过害人,此人是第一个,她想弄死的。
老实乖顺的坐在马车上,犯困的时候,双手环住双腿,头靠在膝盖上睡觉。
醒来早已出了皇城,天色也暗了。
马车在驿馆换了马,继续南行,言菀饿了一天了:“你不给我点饭吃吗?”
“饿你才跑不远。”
“那你给我点水喝啊。”
“白日里让你喝你不喝,这会儿没有了。”
言菀:“”
舔了舔发干的唇瓣,伸头朝外看,繁星满天,一轮圆月高高挂在天边:“睡觉也在马车吗?”
“你可以到外面睡,摔下去跌伤了,别怪孤无情。”
言菀又是一阵语塞,嘀咕:“让我与你同在一辆马车歇息,传出去我怎么做人?”
“你若安分的呆在孤的身边,让孤满意了,以后孤可以考虑做让你做个侍妾,生下一儿半女的,母凭子贵。”龙澹凑近了她,语气略显暧昧的说。
言菀抬手就是一巴掌。
臭不要脸的,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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