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颐准备亲自问言菀,伤到底如何来的。
哪晓得回院子,她竟病了,阿婵正喂她汤药。
言菀看到来人,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扭过身子,背对他。
高胜颐从阿婵这里了解,言菀着凉染了风寒,他料想昨晚上冻的,她一向怕冷,平日里被窝都要放两个汤婆子。
但昨晚他没让她盖被子,衣裳也脱了。
示意阿婵下去,伸着头看她,眼睛闭上了,眼睫毛却微微颤动:“菀菀,好些了么?”
言菀不作声。
高胜颐道:“你昨日为姨娘买东西的银子哪里来的?你不是没银子了么?奶奶给你的?”他故意这般说。
得不到言菀回应,他又继续道:“不是奶奶给的,那你身上的伤,是不是抢人财物被人打的啊?”
言菀照旧不搭理,这教她如何解释啊。
说她扒了南朝六皇子的衣裳和随身佩饰换的银子吗?这要是传出去,她名声受损不说。
府里也得翻天。
高胜颐陪了她一会儿,她连个姿势都没换:“你是不是生我的气?昨夜我不是故意质疑你,是你伤的时间太巧了。我不得不怀疑。淤青的地方疼不疼啊?”
大腿一侧几乎没有好肉了,他哪里还忍心碰她?
言菀禁不住他一直在她二旁唠叨:“不怎么疼了。”
昨晚很疼,他还一直捏她的肩膀。
她那儿摔得最严重,一直忍着配合他呢,他竟然做到一半不做了。
正常男人会这样吗?
能忍住吗?
她直觉不会,现在想想,两人同床共枕这么久,他虽然一直嚷嚷要圆房,却并没有碰过她几次。
非常克制。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抬眼对上男人关切的目光,抿了抿唇瓣:“你是不是有功能性应激障碍啊?”
高胜颐没听明白:“什么东西障碍?”
言菀斟酌了片刻措辞,勾勾手指头,让他靠近她。
俺男人俯身,言菀同他耳语一番,男人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没碰过女人,自然能忍住不碰。
在她眼里竟然成了什么障碍。
他又不能说自己没碰过女人,毕竟二十来岁了,传出去岂不是会被人笑话吗?
“你个少脑子,二百五!”
言菀:“……”
高胜颐骂了她两句,生气走了,出门又想回去,他还没问清楚她银子的事儿。
伸头朝屋子里望,女孩儿正面仰着,眼睛闭上了,脸颊还有些红,应该还没退烧,不叨扰她歇息了。
又暗自查了一番,只知道她从护国寺带了一个包袱回来。
与典当的包袱一致,但线索在护国寺便断了。
言菀病了两天,好转后接到将军府的请帖,邀请她去芙蓉园赏花。
这可把高老太太乐坏了,没想到这个庶媳竟然和将军府有来往。
还得了人家的请帖。
冯氏与文慧看着高老太太乐开花的样子。
心里不舒服。
尤其是冯氏,她到高胜颐那儿说了言菀与阎风私相授受,只得到一句关你屁事。
没人相信她的话,她便从这封请帖上做文章。
“将军府与咱们素无往来,好端端的,怎么会送请帖啊?”
文慧附和:“奶奶,弟媳如何说也是小户人家来的,儿媳这个做大嫂的陪她一块儿去罢,万一她不懂礼数,唐突了,儿媳还能帮她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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