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风也站了起来,踏出院子。
才走几步又被言菀叫住,塞了个药瓶给他:“这是养身丸,我亲手制的,天下仅有,特别名贵,眼下夫人体虚,正适合服用,睡觉前温水送服一颗即可,这里有两颗,另一颗隔两天再吃。还有,明日她可以吃一些流食了。”说完又跑了。
阎风觉得她心虚,寻思她可能想起什么来了。
嘴角勾了勾,收了东西移步往柴房走。
一天一夜没有给阎蕊吃的,她此时有些虚脱狼狈。见阎风来了,以为是放她出去的,欣喜溢于言表:“二哥,你来接我的么?”
“你想的美!”
阎蕊掉眼泪,后悔的说:“我根本没想对神医如何,只想给她一些教训。谁让她来了,你常往她那跑呢。她可是有夫之妇,我也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
少年眼里闪着一股遏制的怒火:“所以你为了教训她不惜伤害娘?没有娘护着你,你以为将军府能容下你?”愚不可及!
阎蕊一噎。
阎风伸手抽出码在旁边,还未劈成柴火的木棍,面无表情的说:“言菀伤了腿,你却毫发无损,对她不太公平。”
阎蕊吓了一跳:“你,你别乱来,你伤了我?不怕娘知道了,怪罪你吗?”
“你试试去告状。”阎风阴森森的说,他的脸本来就冷,在阴暗的柴房,活像阎罗王审判小鬼。
阎蕊在棍子挥下来时吓晕过去,疼痛又让她惊醒,捂着腿打滚哀嚎。
偏头只看到少年扔了棍子,冷漠离开的背影。
她心里那个恨啊。
都是因为言菀那个狐狸精,之前阎风虽然也不搭理她,但在外人跟前,他还是承认她为家里的一份子,如今却对她暴力相向。
等她出去了,她一定要找那个狐狸精算账。
阎风打断了阎蕊的腿走出柴房,看守的侍从追上去:“少主,姑娘她”
“给她点水喝,明日再为她请个大夫,大夫的医术不用太高。”
侍从一听,少主这是想让姑娘变成瘸子啊。
“可若夫人问起来”
“你直言无妨。”他才是母亲的血脉,一个玩意儿,再宠能抵得过亲儿子?母亲是非分明,孰轻孰重,她懂。
阎风的话没有刻意避着阎蕊,她听后又惊又怕,昏死过去。
林凤姝身体逐渐康复。
言菀检查了她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拆了外层的缝合线,留下一道粉色的伤疤。按压她的腹部,她不再有任何不适。
林凤姝道:“敢问神医,我身体里没有线吗?”她虽然昏睡,但女孩儿对她做的事,她有感觉。
身体好像不止被她划开了一层。
最近每晚做噩梦呢。
“身体里的线被药物特殊处理过,与皮肉上的不同,方才按压的小腹,你没有不适,应该是吸收完了。还有一样,之前我没敢给你细说,你的瘤子长在子宫里头,现下摘了,但你的胞宫也因此有了伤口,即便愈合还会有疤。你和将军若同房,望你们做点措施,否则怀上孩子,你同样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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