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风掠过目光,当年那个女孩儿也这样。
好好的说着话,莫名便伤感起来,谁也不让靠近。
他为了讨她欢心还曾耍过剑给她看,她也丝毫不敢兴趣。
在府里住了大半个月,同他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便是骂他小屁孩。
明明,她比他还小。
薄唇微动:“阎某爹娘三个月前才来此,原先常住京都。”
他前些日子还在他们面前提了高师弟,他们对他的评价。
有些不堪入耳。
不过他没有信,高师弟短短时间便能做信禄峰副将,定非池中之物。
言菀跟着阎风走到第三进,拐进正厅,见到坐在厅中吃茶说话男女。
男子看起来四十多岁,相貌端正。
女子则极为美艳,看起来二十七八的样子。
阎风和那女子眉眼很像,而鼻子以下部分像中年男子,言菀推测他们应该便是阎风的父母了。
其实也不用推测,能住此处,还坐主人位子的,除了阎风父母,谁敢这般行径呢。
他娘看着真年轻啊。
徐姨娘也是,三十多岁的人看着只有二十五六。
只听阎风道:“爹,娘,孩儿带了神医来,便是这位,言菀。”
阎嵘和林凤姝定睛一瞧,虽然有心里准备神医是一位小姑娘,但也这太小了。
后者提步上前打量:“这就是神医啊?怎么看着有点儿面熟啊,在哪儿见过似的。”
言菀:“”
不会也和阎风一样,觉着她和偷他们家天山雪莲的那女孩儿同一个人罢?
可不能让他们误会!
“许是我长相平凡,夫人肯定没见过我的。”
林凤姝一笑:“小丫头倒是很谦虚。听闻你在护国寺为风儿解了毒,还顺带救了慧法大师。自古英雄不,巾帼出少女,看不出你这小小年纪的,这么大本事呢。”
言菀抿嘴笑:“夫人谬赞了。还是先诊脉罢。”
“不着急,我的病症不是急症,你赶了好几天的路,先梳洗一番去去风尘,再用个膳,再睡一觉,养足精神给我看。”林凤姝亲自带言菀到客房安置。
阎嵘则拉着阎风到一边:“这真的是神医吗?能给人瞧病?我怎么觉着像以前你和你娘捡回来的那个女娃儿?你不会糊弄我跟你娘的罢?”
“孩儿何时糊弄过您?且为娘瞧病的事,怎能糊弄?”
阎嵘心道也是,他家小子从不说虚话,换成旁人说这女孩儿是神医,他一个缨枪便能戳死那人:“她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女娃?”
阎风也觉得像,但他早前已经对她旁敲侧击过,她当时听了,只惊讶了一下,未有其他的表现,应该不是她:“孩儿不敢确定。”
他心里还是希望当年那女孩儿能活着。
如果他不拖她下水,她便不会被带到将军府,更不会被贼人掳走。
阎嵘道:“回头我让人好好查查,若这丫头是当年那女孩儿,我便要问问她,我家天山雪莲的下落,到底是个什么贼,竟然大胆到偷将军府的东西。
要我说,将军府那么多铁甲卫,一般的贼根本进不来。
那女娃儿在府里活动自如,去库房玩也不是一两回,拿天山雪莲对她来说只需要踩个凳子。
那宝物那么香,她自己闻味发馋吃了也有可能,真是她吃了天山雪莲,我让她给你娘做一辈子的丫头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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