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有心了,夫君作为信禄峰守将,保护百姓是职责所在,你不用客气的。”
“小小心意,夫人您尝尝,很好吃的。”宋琴拿了一块马蹄糕递给言菀。
言菀没接,摸了摸肚皮,进城之前她吃了半只烧鸡,这会儿还撑着呢。
摆摆手:“谢谢,我不饿。”
宋琴也没勉强,放下糕点左右环视一圈:“高大人不在么?”
“他送我回来就走了。”
宋琴寻思着这位夫人应该不受宠。
哪有丈夫把妻子搁在人生地不熟的的地方就出门的?
且这女子身为主子,居然同下人混在一起做粗活。
穿着也不华丽,头上只戴了一支钿花,样式虽然好看,但看着并不名贵。
试探的问:“不知夫人哪里人士?家中做何营生?”
言菀假笑,查户口呢:“宋姑娘,我刚到此处,适才又做了些活,颇觉乏累,就不陪你了。屏儿,泡壶茶,好好招待宋姑娘。”说完直接走了,没注意宋琴意味不明的眼神。
“”
言菀回屋里睡了一觉,她盖得被子薄,是被冻醒的,外面天已经黑了,冷风呼呼的吹,掠过屋檐发出呜呜声。
先前高胜颐同她说过这边昼夜温差大,但她没想到白天是夏天,晚上就深秋了。
屋子里点了灯,正厅的桌子上放着宋琴送来的糕点。
阿禅和屏儿住在左边的厢房,她朝厢房的方向唤了好几声,两人才匆匆出门,明显也是刚睡醒。
屏儿行了礼,跑去厨房备膳。
阿禅则与言菀说起今日到访的宋琴:“那位宋姑娘在院里呆了好一会儿才走,东问西问,还问公子有没有通房侍妾呢。少夫人,您说她是不是想给公子做妾啊?”
言菀失笑:“怎么可能,人家可是知府家的小姐。”
“知府家小姐如何?少夫人您也是差点儿成了人家的”阿禅自觉说漏嘴,赶紧移开话题:“您说的有道理”
言菀打断阿禅的话:“前头你说什么?我差点儿成了人家的妾吗?你从何得知?”她怎么不知道?遗漏了原身的记忆?
不对,如果是遗漏,阿禅不会说到一半卡住。
这丫头跟在原身身边时间最长,早锻炼的懂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不像屏儿,在她面前藏不住丁点心事。
“这”
“你说不说?”言菀冷下了脸。
阿禅犹豫了一下:“奴婢也是无意中听到老爷和夫人说的,您之前不是入了大选的名单吗?说等您被刷下来,许人家就难了,正好刑部的什么人看上您了,正合适他。”
“什么人?”
“他们谈话声音小,奴婢没听清说的是谁。就算听到了,这么长时间,奴婢也不一定记得。”
言菀短短的指甲,掐着手掌心,原来父母还有这一出。
阿禅沉默了一会儿:“哦,奴婢想起来了,听老爷夫人的意思,那人的外公是负责科考的。”
那人许小公子的功名来做诱,想让老爷夫人拿姑娘去换。
少夫人不过是一位庶出的小姐,老爷夫人自然愿意交换。
“说了等于没说啊,我又不认识负责科举的考官。”言菀音落,忽然想起来,刘氏的爹,好像就负责科举。
难道高胜清要她做妾?
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还有谁。
“少夫人,您现今已嫁给了三公子,还在短短日子把他旺成这样,以前的事情,就不用介怀了罢?”她不说,也是怕夫人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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