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拿了笔墨纸砚,坐到茶桌前写好药方,而后交给阎风:“尽快备齐上面的药材。”转头对慧法道:“大师,叨扰了,我这两日想借住寺里的偏院,可以吗?”没时间提前商议,她只好临时通知。
慧法当即便应允了,那个地方除了胜颐偶尔去住,平日也是空着的。
言菀又对阎风道:“偏院的位置道己师父知道的,回头少主您把药送过去,我亲自给熬,上眼的药不能有差错,我得亲自看着你用,若发生突发状况,我也好及时处理。”
“有劳了。”
“”
言菀从偏殿出来没走多远,遇上前来寻她的刘氏和屏儿。
屏儿眼睛红红的,两边腮帮子有些肿,显然受了欺负。
言菀脸色一沉,言语讥讽她,暗地里打压她,她都能接受,但打她的人,就不行!
以前屏儿和阿禅被主母罚了,原身总会替她们出头。
她总不能不如一个小姑娘。
刘氏端着婆婆的架子质问:“跑哪儿去鬼混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人。”
“儿媳一直在大殿啊,慧法大师说儿媳有佛缘,赠了两句佛语,儿媳参悟了一会儿。娘找儿媳何事?竟然还动手打儿媳的丫头,屏儿哪里得罪您了呢?”
“奴婢不看好主子,打她都是轻了。”刘氏想当然的说。
“哦?可她是我的丫头,打骂该由我来才是吧?您凭什么呢?”言菀变了自称。
刘氏大概没想到言菀会用这个态度同她说话:“言菀,注意你的措辞,知道自己和谁说话吗?”
言菀上去给了刘氏的贴身婢女两个耳巴子,打得那侍女一脸懵逼加委屈。
眼泪当场掉落,捂着脸不敢说话。
言菀揉着发麻的手掌,言辞犀利:“这就是我的态度!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否则十倍奉还。您打了我的人,我就打您的人,很公平。”若不是还顾着留这婆娘一点面子,她一起打了!
“你你你,放肆!”
“那又如何?”言菀豁出去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刘氏欺负到她身边的人身上来了,她可不干!
“反了,反了!”刘氏指着言菀半天,说不出别的话来:“你等着!”提步走了。
屏儿苦着个小脸:“少夫人,您在高府已经忍了这么久,如今为奴婢和夫人撕破了脸,待会儿见了老太太,您如何交待啊?”
阿禅也是十分担忧。
以往少夫人,在她们受人欺辱的时候,总容易冲动不顾后果。
她就是她们的少夫人啊。
为什么会说不是呢?
“我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我在高府还混个屁?这婆娘想告状尽管告去,怕她不成。”言菀心中自有计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有的是法子还击。
跟在言菀后面出来的沈明,指着她的背影对阎风道:“这小娘们长得那是一个俊俏,就是太泼辣了。连婆婆都敢忤逆,这要是搁我家,我非好好治一顿,休了不可。”
“人家根本不可能看上你,你哪来的机会治或休。”阎风的话冷的像冰。
沈明:“”
道己送两人回禅房,插嘴说:“言施主先前住寺里为小师弟解毒可谓废寝忘食,眼下又为自己婢女不惜得罪主母。如此重情重义,还望沈施主留些口德。且她私自离开长辈,也是因为要为师兄解毒。”
“哎。”沈明汗颜,摸了摸鼻子,忙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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