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路,你可以相信你吗?”叶子问道。
听见叶子的问题,郑言路停下手上的动作,双眸迎上了叶子注视的目光,没有一丝迟疑的说:“当然可以。”
“好。”
叶子别过脸,双手俯撑在吧台上,慢慢的道出了记忆深处的那些片段。
“那时候我还叫钟祎祎,出生在C市的一个小县城里,我的爸爸是当地有名的书法家,我妈妈在C市的舞蹈团工作。我记得我爸爸长得很帅,鼻梁高高的,眼睛特别好看,妈妈也长得很漂亮,还是她们舞蹈团的团花呢。
听外婆说,爸妈当年对彼此一见钟情,再加上门当户对,两人认识没多久就结了婚。
他们结婚两年后,我就出生了。
在我模糊的记忆里,爸爸非常宠我,我要什么就给我买,想去哪就带我去,就连参加市里的书法交流会都带着我。别人总是说我们家有两个公主,大公主是我妈妈,小公主就是我。
可惜好景不长,我四岁那年,爸爸去市里参加一个书法选拔赛,路上遇到了车祸,为了不错过比赛,被撞得头破血流的爸爸依然坚持赶到了比赛现场,可是,等他到了才发现,自己的参赛资格被另一个有背景的人莫名顶替了,就连自己的参赛作品也被别人冒用了。当时爸爸为了自己的权益,四处申诉,但所有同事件相关的人都对爸爸避而不见,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能改变。
从那时候开始,受了打击的爸爸开始变得不爱说话了,我也经常在家看不到爸爸的身影,只从妈妈的口中听到了爸爸开始整日酗酒的消息。
后来,书法协会除掉了爸爸委员的身份,工作的学校也辞退了爸爸。
后来的三年里,爸爸越来越颓废,终日赌博酗酒,我也十天半个月的看不到爸爸人影,只是经常听见邻居阿姨说我爸爸又去哪里喝酒了、又去哪里打架了、又去哪里赌钱了。
每次爸爸回来都喝得烂醉,一开口就是找我妈妈拿钱,没拿到钱就开始对我和妈妈一顿暴打。
那时候家里的存款早就被爸爸输光了,家里的生活都靠着妈妈舞蹈团的工资,可是爸爸总把妈妈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让她完全无法上台跳舞,再加上后来妈妈被打得有些神智不清,经常无缘无故的大声尖叫。
渐渐的,舞蹈团也辞退了妈妈,家里彻底断了经济来源。
我那时候才五岁,我也不知道以前那么爱自己的爸爸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被打时,总是哭着说:‘爸爸,爸爸,我是祎祎啊,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吗?我好痛,不要打我了。’
我天真的以为这样可以把以前那个爱自己的爸爸叫回来,可事实并不是这样,我的呼喊、我的哭泣,只会让爸爸更加凶狠的打我,那时候,我的身上总是旧伤难愈,新伤不断的。
开始时妈妈还会反抗几下,后来被打怕了,就连反抗都不敢了,那时候我觉得妈妈和爸爸一样可怕,爸爸打我很可怕,而妈妈被打之后还让我原谅理解爸爸更可怕。
就这样灰暗的日子过了几年,等到我七岁上小学了,有一天放学回家,我一打开家门就看见妈妈在墙边半躬着身子站着,房间里,是爸爸在翻箱倒柜的身影,我关了门,放下书包,蜷着身体蹲在角落,习以为常的看着爸爸满屋子找钱的背影。
我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回家看到爸爸在找钱了,在我记忆里,爸爸每次回家除了拿钱再也没有别的事了。
当时家里已经连饭都吃不上了,我和妈妈都是靠着外婆偶尔给的粮食勉强过活,怎么还会有钱呢。
果然,爸爸什么都没找到,一回头,看见蹲在角落的我,拿起棍子,不由分说的借着酒劲又把我狠狠的打了一顿,这时候我已经被打惯了,就算打得皮开肉绽的,也只一声不吭的在那掉眼泪。
妈妈因为恐惧,眼巴巴的在一旁看着我被打的浑身是血,也没敢上前阻止。打完之后,爸爸拎着浑身是伤的我出门,准备把我卖了换钱,妈妈一听,终于上前去把马上走出门的我们给拽了回来,许是对妈妈阻止的举动有些生气,爸爸把我随手扔在地上,抄起皮带要打妈妈,在他们一阵激烈的推搡后,妈妈失手把桌上的水果刀插进了父亲的心口,父亲瞬间倒下了。
妈妈精神本就有些不正常,再加上受了惊吓,更加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我亲眼看着妈妈抽出插在爸爸心口的水果刀,尖叫着刺进了自己的心口。
他们就这样,一个个慢慢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我亲眼看着他们从一点一点的挣扎,到最后任由我怎么哭喊,都没有了回应。
他们过世后,由于我只剩下舅舅一个亲人,政府出面让舅舅舅妈一家收养了我,在舅舅家,虽然不用挨打了,但我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每天起床之后我要把一家人的衣服都洗了才可以出门上学,放学回家要拖地洗碗,就像是一个小佣人一样。
时间就这样过了半年多,武雄导演当时为了新电影选角来到了C市,我刚好去陪表哥到C市参加数学竞赛
当时在家里,只有表哥对我好,就连那次能够去C市,都是表哥同舅舅舅妈软磨硬泡了好久才答应的,就在竞赛举办的酒店大堂,武导见到了我,他第一眼就决定让我来当他新电影的女主角,在经过一系列波折后,终于,我如愿出演了电影女一号。舅舅舅妈也没有想到收养了我还能有这样的意外之喜,高高兴兴的带着我去了香港。
“再后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