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生叫什么?”
刘芳乐了:“你是不是想让人去揍他一顿?我也想这么干来着,不过赵磊说,不用揍他了,他右臂伤了,到赴考之时未必能好,既然写不了字,那就……”
刘琰心领神会:“那就歇着吧,过三年再考。”
还是觉得便宜他了,总觉得这人奸坏奸坏的。
“唉,可怜宝霞和宝云这么两个姑娘了。”
是可惜了。宝霞的画像刘琰见过,宝云虽然没见过,但是听说与宝霞不相上下,那也肯定是个绝色。
刘芳又跟她讲刘毓出嫁时的情形:“溱王府给她预备嫁妆很少,好象给了一个小庄子,二百亩薄田,其他就是些不值钱的散碎东西。”
“这么少?”
“反正宗正寺那里会给一份,怎么也值个千儿八百两的,溱王妃应该也会贴补她些毕竟多年掌家,私房钱肯定攒了不少,就嫁这么一个女儿,压箱银还不多给填送些?”
“那谁去送嫁呢?”
刘芳一摊手:“她亲弟弟肯定不去,路远,溱王妃舍不得儿子受累,反正宗正寺也会安排人送嫁,总之肯定会把刘毓送到地方,丢不了的。”
人是丢不了,可这么一来刘毓是够丢人的。娘家摆明了不给撑腰,那她在婆家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刘芳伸手朝水阁外指:“他们来了。”
四皇子、孟驸马走的靠前,后头跟着的那些人有的刘琰见过,还熟悉,有的则十分面生。京中这些年因为皇上与皇后日子过得都十分简素,所以今天也没有人打扮的格外奢靡华丽,姑娘们甚少穿洒金织金满绣的衣裳,少年们也没有戴金冠佩玉带的,有几个人穿着骑装,更多的人就是一袭长衫直缀,颜色也多以月白、象牙、天青、灰蓝、深灰等颜色,佩饰也不过就是简单的一两样嗯,还有佩剑的。
刘芳小声说:“你别走神,快仔细瞧瞧,四殿下后头跟着的那几个人。”
刘琰原来没有特别注意,刘芳这么一说她才留心。
四皇子后头跟着的那几个人……嗯,刘琰明白过来了。
福玉公主是搂草打兔子,顺带着也想让她过过眼,相看一二啊。
跟在小哥后头的几个人,都称得上仪表堂堂,出众拔群。虽然离得远,眉目看不太清楚,可是只看那身姿风仪足以令人心折,其中穿着深蓝色长袍的那个比旁人更显挺拔,头上未系纱冠、布巾,只绾了一根簪,肩膀又平背又挺拔,腰上系着宽约四指的黑灰色宽带,佩着一把长剑,行走间袍服衣纹恍若流云,那腰身,那长腿……
被姐妹俩注目的那人似有所觉,忽然转头朝这边看过来,遥遥挥了一挥手。
“哎呀,是陆轶啊。”刘芳笑出声来,忙以扇掩口:“离得远倒没认出是他。”
刘琰也是看他转头才认出来的。
“陆参判好象瘦了些?”
“可不得瘦,最近你不知道他忙成什么样。”刘芳说:“说是整住在衙门值房里,连着一个来月了,就前些日子花魁娘子那件事,他也才就抽出小半天功夫去料理的,你说他年纪轻轻,位不高权不重的,也不知道整天在忙些什么。驸马吩咐了我们府里厨房天天给他送饭、送换洗衣裳去,唉,这人老不成个家,日子过得可不就苦捱了。”
“既然他这么得用,想来父皇不会亏待他,说不定还会给他指门亲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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