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尽杀绝的节奏啊。
轿辇的车夫早已吓得弃车跑进了树林,其余的随车下人也纷纷作鸟兽散,仓皇逃命。
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另外两乘轿辇中的家眷则龟缩在车内,只是探头向外张望,却不敢走出轿辇。
满头白发、神情绝望的四朝宰相蔡京掀开车门,颤巍巍的移下了轿辇,昂着头,望着天空,沧然涕下:
“八十一年往事,三千里外无家,孤身骨肉各天涯,遥望神州泪下。金殿五曾拜相,玉堂十度宣麻,追思往日谩繁华,到此翻成梦话。”
要命的关头了,还有闲心作诗?
单凭这一点,就能看出老头子不简单啦。
为首的黑衣蒙面人一挥马刀,鄙蔑的笑道:
“老匹夫,死到临头了,还有雅兴作诗?”
蔡京依然昂着头,凛然说道:
“动手吧,杀了我蔡京,也救不活大宋国了!”
反正都是一个死,不如死得体面一些。
为首的黑衣蒙面人不再迟疑,纵马向前,挥刀向蔡京劈去。
寒光闪闪的马刀刚舞到半空,便被疾飞而来的石块击落在地。
铁佛寒纵身从树林中腾跃而起,几个起落便来到了为首的黑衣蒙面人马前。
尼踏马的,坏劳资寻根的大事。
“慢着,在下还有要紧事询问这位老人,你可以带着你的手下滚了。”
识相的赶紧开溜。
为首的黑衣蒙面人愣了一下,接着狂呼道:
“你以为你是谁?敢阻拦于我!”
铁佛寒冷哼一声:“不识好歹的东西。”
说完,运起神功,一掌拍在了马匹的后臀上。
为首的黑衣蒙面人的坐骑立刻长嘶一声,轰然倒下,马主人也随之滚落在地,狼狈不堪。
知道锅儿是铁打的了吧?
知道哥儿是打铁的了吧?
早干嘛去了?
铁佛寒跨前一步,飞起一脚,为首的黑衣蒙面人便被踢飞了几丈远。
其余的黑衣蒙面人眼见首领遭袭,迅疾挥舞马刀,一齐朝铁佛寒当头砍来。
这般境况了,还认不清形势。
且不说蔡京与铁小哥的身世有关,单就一个八十多岁、行将就木的老者,即便有千般罪孽,就连当今赵官家都放过了他,流放至岭南任其自生自灭、老死了事,尔等他人还有什么权利再来害他的性命?
铁佛寒想到此,义愤填膺,下手也不再留情,几个回合便打翻了围攻而来的黑衣蒙面人,朗声说道:
“滚回去复命吧,就说是我铁佛寒,一个补锅匠,救了蔡京的性命。”
所有的事都由我一个人揽着。
几个黑衣蒙面人拉起首领,连滚带爬的相互搀扶着上了骏马,一溜烟的疾驰而去。
蔡京死里逃生,就像噩梦初醒,他走到铁佛寒面前,躬身抱拳道:
“多谢壮士搭救,不知壮士有何要紧之事询问老朽?”
铁佛寒手指轿辇上的徽记,说道:
“这个可是老人家的家族徽记?”
蔡京答道:“是啊,景祐元年,家父蔡准亲绘的家族徽记。”
真真的私人定制,如假包换。
“老人家可曾记得二十多年前,一个母亲带着一个五岁的幼子,流浪到昆仑山下,母亲身患沉疴痼疾,又积郁已久,弥留之际,给儿子留下了这个徽记和自己的名字,我母亲叫陆灵瑶。”
一连串的关键词,有点晕。
蔡京听罢,大惊失色!周身不住颤抖,四下顾盼了一圈,手指着铁佛寒,嗫嚅道:
“你、你是…”
铁佛寒见蔡京欲言又止,即刻追问道:
“我是什么?我是蔡家子嗣吗?”
小哥,别急,别忙着认祖归亲。
蔡京连连摇头,叹道:
“你怎会是我蔡家的子嗣哪?冤孽啊!没想到老朽此生还能再见到灵瑶的子嗣?!”
果然你并不姓蔡。
铁佛寒颇为不耐,急道:“你快说,我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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