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别跟着我了,莲柔帝姬,草民铁佛寒可侍候不起,一个怠慢,那还不得被砍了头。”
什么情况,给你梯子你不上云端,你想作甚?
赵莲威逼加利诱道:
“知道怠慢了本帝姬要被砍头了吧,知道了就好,从今往后好好对待本帝姬!”
铁小哥仍然不买账。
“我们身份悬殊太大,不合适在一起,你的官家哥哥也不会答应。”
赵美女开始以大义的帽子扣在铁小哥的头上。
“铁大哥,你可知晓,眼下国难当头,金国女真族眼看就要灭了大辽国,接着还会进犯我大宋,本公主念你身怀绝技,不想让你从此荒废下去,所以有心与你仗剑驰骋,匡扶社稷,并非一味的儿女情长!”
这话没毛病。
可帽子太大太重,铁小哥他戴不起呀。
“佛寒乃一介草民,社稷之重实在担当不起,我们还是就此别过,相忘于江湖吧。”
赵美女生气了。
铁小哥你摊上大事了!
“铁大哥,我赵莲就如此不受你待见吗?”
人家美女如此放下身段追你,你还崩个什么劲儿?
不是崩,丧妻之痛未愈,情有可原。
“佛寒此生已负过一人,不想再负第二人。”
赵美女只得再退了一步。
常言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毕竟人生苦短,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勇敢去追吧。
不要等到机会失去了你才会觉得终身遗憾。
赵莲有些伤感,有些失落,说道:
“这样吧,我们定下三年之约,这三年里,你助我大哥一臂之力,待他稳固了江山,我们两人再论其它。”
这个你总不会拒绝了吧?
“原来你是受你大哥所托,来拉拢我?”
这位铁小哥真是榆木脑袋,也不知当初是怎么跟小妙丫的妈咪结合上的?
“是的,我大哥这个官家,当得很不顺意,父皇禅位于他时,他竟痛哭流涕,不肯继位,而我的九哥赵构,又觊觎皇位已久,朝中更是暗流涌动,内外交困,我也是心痛大哥,所以甘愿为他做一个说客。”
听罢赵莲的述说,铁佛寒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在汴梁城外最初见面的紫衣公子墨桓来,当时的墨桓,头戴紫色瓜皮帽,身体显得孱弱,慈眉善目,但脸色苍白,口眼不易觉察的略微歪斜,铁佛寒当时一眼便看出,此公子患有轻度的风疾。
这一番交谈,铁佛寒就此沉默了下来,此事太过重大,他须得仔细斟酌。
赵莲见铁佛寒不语,接着灌起了黄汤:
“铁大哥,你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自当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江湖事小,社稷为大,你也是大宋子民,不可留下亡国之痛啊!”
赵莲语气凝重,态度恳切,铁佛寒不由内心一动,嘴里却说道:
“容我再掂量一下吧,此去恒山面见我的老岳父,佛寒还须领受他老人家的教导,自师尊仙逝后,能对佛寒耳提面命、谆谆教诲的也只有岳父大人了。”
我铁小哥还年轻不懂事,等问过我家大人再定,可好?
“我听小妙丫说起过,她的娘亲已经不在人世了,铁大哥,我能问一下吗,你的妻子是怎样离世的?”
铁佛寒闻听此言,仿佛心脏被猛地戳了一刀,浑身颤抖,急道:
“你别问,我也不会告诉你!”
赵美女,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铁大哥,你要多加珍重!”
两人不再说话,默默的向前走着。
……
刚到客栈,王老汉挑着补锅担子,气喘吁吁的追赶了过来,见到铁佛寒和赵莲两人,一下就跪在地上,连声道谢!
铁佛寒扶起老人,说道:
“王老伯,你老快起来,佛寒受不起如此大礼,现在,你女儿可以瞑目了,你也用银两置办一些田产,好好养老吧。”
王老汉起身,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抽出一张朝铁佛寒手里塞来,说道:
“大兄弟,这二百两银票,请你一定收下,老朽才能心安!”
意外之财,见者有份。
铁佛寒自然不会收下,将银票塞回王老汉的怀里,说道:
“老伯,佛寒心领了,我们都是同行,知道做这门手艺活的艰辛,你老年纪大了,就别再干了。”
男猪脚毕竟是男猪脚,高风亮节,一尘不染,再点个赞!
王老汉见铁佛寒不收银票,并抓牢了他的手,只得作罢,转身从补锅挑子里摸出一个尺来长的布包裹,双手递给铁佛寒,说道:
“银票不收,大兄弟,这个你必须收下,这是我王家祖传宝物,陨铁宝刀!”
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
这位大爷巨懂事!
铁佛寒接过布包裹,层层打开,果然看见了一柄稀世短刀:
此刀长不及一尺,刀身有两寸宽,通体泛着幽深的黑光,刀锋透出一股寒气,沁人心脾。
不用说,这是一把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好刀!
铁佛寒收下了这把无价之宝:陨铁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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