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夏秋总算松口气。
裴锐派人送早饭时,半夜出走的裴川再次现身。
之前的包容忍让消失殆尽,面具之下的两只眼睛,冷若冰霜。
夏秋继续作,对他不闻不问,默默吃早饭。
“待会去宫先生那取血。”裴川盯着她,不容置喙道:“炼药之事,不能再耽搁了。”
瞧他架势,她即使不答应,他也会强行动手。
既然躲不过,那只能谈条件,夏秋任性妄为,“取血之前,我要见他。”即使长得再像乔凤微,可血脉是骗不了人的。
取血就会穿帮,她得确保陆庭修还活着,共商逃脱之计。
裴川神情愈发阴冷,“取完血,你再去见他。”
虱子多了不怕痒,夏秋有恃无恐道:“要命一条,你尽管拿去。”
裴川拗不过她,选择退让。
陆庭修被单独关押在密室,身上也没外伤,精神还算不错。
夏秋不管门外的裴川,反手将门关上,冲到陆庭修面前紧抱不放,心疼道:“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陆庭修利用身高,将夏秋笼罩在自己身下,“嘘”
裴川套路多,在不起眼的墙角挖了个细孔,能在暗处窥视到密室的一举一动。
陆庭修用眼神暗示夏秋,谨言慎行。
夏秋秒懂,两人亲密地抱着,旋转旋转旋转
陆庭修倚墙而站,不偏不倚站在死角位置,嘴上跟她说着肉麻腻味的话,暗中在她掌心写字。
手探进他的衣袖,夏秋将之前昧下的匕首给他防身,内疚心疼不已,“陆郎,你本天之骄子,如今却委身跟我来到这个地方,还让你受这么多的苦,你是不是后悔了?”
“怎么会呢?”陆庭修抚摸夏秋的脸,温柔不矢道:“你是我第一眼见到,就想呵护一生的女子。为了你,死我都愿意,何况只是暂时受点委屈而已。”
夏秋满面羞涩,双目含春,情不自禁掂起脚尖,抵着他的额尖,“陆郎,你真好。”
两人眼中只有彼此,无视简陋阴暗的牢房,紧紧相拥。
她在他手中写着,要怎么样才能逃出去?
陆庭修尚未来得及回她,门砰地被踹开,裴川满是戾气,给陆庭修重重一拳。
陆庭修是文弱书生,哪经得住他的拳头,嘴角迸血。
他不能露身手,但夏秋是可以的,见自家男人挨打,对裴川又抓又挠。
陆庭修怕她受欺负,不顾自身的伤,七手八脚护着夏秋。
两人看似杂乱无章,实则默契十足,裴川狼狈不堪。
裴川怕伤到她,施展不开,直到黑袍人冲进来,他则强行扯着她手臂离开。
“你放开我。”夏秋情绪激动。
裴川熟视无睹,一路大步流星,拖着夏秋进了宫老头的药室,这才甩开她。
夏秋站不稳,身体朝桌子撞过去,连人带桌摔在地上,遍地狼藉。
忙碌的宫老头见惯不怪,无视两人的打闹。
夏秋忍痛爬起,拿起药柜上的瓶瓶罐罐不停朝裴川不停砸过去,“我早就不想活了,你今天就给我个痛快。”
这里头全是毒药,乘机多砸烂一些,可以拖延药丸的研制。
裴川无视她的歇斯底里,轻松避开迎面砸来的瓶子,突然出手再次封住她的穴位。
浑身酸软无力,手中的瓶子哐当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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