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里除了只枕头,空荡荡的。
来不及多想,一股戾气兀地从背后渗透过来,夏秋往床上一扑再滚开,黑影猛地扑砸在床,喉咙里发出野兽般低吼。
夏秋见势用被褥压上去,用脚并用隔着被褥掐住他。
毛蛋力气惊人,将夏秋连人带被褥踹翻倒地。
刚一跃而起,毛蛋张开锋利的爪子扑过来,夏秋下意识拿被褥挡。
刺啦两声,锋利的爪子穿透被褥,只差半寸扎到夏秋的胸膛。
那尖锐的泛白指甲,分明已经是傀儡尸。
夏秋快速将被褥跟他的双手绞在一起,扬脚攻向毛蛋的下盘,毛蛋往后一倒,撞到桌子砰然倒地。
情急之下,夏秋抓起落地的茶壶,照着他脑袋砸过去。
“砰”地一声,毛蛋脑袋被打歪,没动静了。
惊出身冷汗的夏秋这才松口气,心底却惊悚不已。毛蛋这几天的瘟症已有所减轻,为何会突然发作变成傀儡尸?
“吼”晕厥的毛蛋突然睁开眼睛,收起双脚踹向夏秋。
夏秋被踹飞出去,身体撞翻家具,狠狠摔在墙角。
待卡在胸腔那口气透出来,撕开被褥的毛蛋已经不见踪影。
她忙追出去,只见影子朝涂老头房间而去。
他力大无穷,但动作不快,刚到老头门前。
涂老头被打斗的巨响惊醒,起床点亮烛台,刚要开门。
夏秋骤然色变,惊喊道:“师傅,别出来!”
已经迟了,“咯吱”一下,门应急而开。
门外头,是张暗沉而苍白的脸,空洞的眼睛盯着涂老头。
晕暗的烛光照在毛蛋脸上,毛蛋眯眼往后退,伸手挡眼睛。
熊孩子屡教不改,大半夜不睡觉要闹哪样?涂老头伸手摸他脑袋,“蛋蛋,你又不听话了?快,回去睡觉。”
忽来一阵风,烛火“咻”一下被吹灭。
毛蛋的手瞬间张开,扎向涂老头腹部
眼看锋利的指尖要扎进肉里,黑暗中咂过来一东西,手掌“啪叽”被打歪,涂老头连连退后几步,差点摔倒。
夏秋已经冲过来,用手肘箍住毛蛋的脖子,急道:“师傅,拿绳子来。”
“吼啊”被人从身后箍住脖子,毛蛋不停踢打嘶吼。
“蛋蛋,蛋蛋”曹秀珍同样被惊醒,听到外头的动静连鞋都顾不上穿,奈何门从外面锁住,心惊胆战的她不停拍门,“蛋蛋,你冷静点,要听涂爷爷跟夏姐姐的话,娘在,娘就在你身边啊”
说到后面,又开始哭,“蛋蛋,娘的蛋蛋啊”
被她的哭声一吵,毛蛋更加暴躁,发狂地撞开夏秋。
夏秋被甩出去老远,一口气上不来。
曹秀珍的屋子紧挨着涂老头,毛蛋是循着声音过去的,发疯地撞着被锁的门。
门“咔擦”几下被撞烂,曹秀珍撞在地上,没来得坐起来,已经被毛蛋掐住脖子。
曹秀珍被掐得眼仁翻白,满脸泪痕的她没有挣扎,而是伸出颤颤的手,去抚摸毛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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