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的姿势太怪,陆庭修转身坐起来,握住夏秋的手依旧没松。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鬼使神差的。
不得不承认,确实有点上头。
夏秋抬头,盯着他不放,“你干嘛?”
“我”陆庭修脸红,眼神闪烁飘忽,手欲松还紧。
他深吸口气,神情严峻道:“夏胖胖,你是不是还稀罕”我?
话音未落,突然响起敲门声。
“谁啊?”到嘴边的话被噎住,陆庭修脸带愠怒。
夏秋讶然,陆庭修向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还是第一次见他脾气这么暴躁,感觉要吃人。
握住她的手,已经出了细汗。
他这是紧张?
陆庭修好不容易一鼓作气,如果夏胖胖还稀罕他,他可以跟她试试。
“大人,华家来人了。”不知死的衙役,在衙署外说道,“说有急事。”
陆庭修松手,夏秋退到一旁。
华家来的是金花,不是找知县的,而是奔夏秋来的。
十万火急,拉着夏秋就要走。
陆庭修被无视,彻底脸黑,重重咳了一声。
当他不存在吗?
还是当县衙是华家的后花园?
陆庭修生气,夏秋顿住脚步,“可是华挺出了事?”
金花着急,“少爷已经绝食几天,非得要见你。”
陆庭修语气不善,“华少爷有病,不该找大夫么?”
“夏姑娘就是大夫呀。”在华家横惯了,金花丝毫不惧陆庭修。
陆庭修脸一沉,“她只是我家做饭的,不懂治病。”
金花寸不相让,“我家公子的病,夏姑娘有药。”
陆庭修怒,紧盯着夏秋,想她拒绝。
夏秋觉得,陆庭修稍微过了。
金花擅闯县衙是冒失,但也是心急华挺。华挺口碑不好,但对她是掏心窝的好,多少次出手帮她。
不客气说,没有他,夏秋根本无法在霖县立足。
如今他有事,于情于理她都该去探望。
不过,她也不能全然不顾陆庭修的脸面,于是将金花叫到一旁,低声问道:“华少到底怎么了?”
金花一言难尽,嗔怪道:“还不是因为你突然瘦成这样,少爷绝望过度。”
夏秋:“”
到这时候,夏秋才敢相信,华挺之前是真的喜欢她,喜欢她独一无二的胖。
那么,现在她瘦了,华挺不喜欢了,但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打击太大?
这对夏秋而言,是绝对的好事,只要不是男女之情,她乐意交华挺这个朋友。
不能拂陆庭修的面子,夏秋打发金花走,“你先回去,我等会就来。”
金花这才不情不愿离开。
陆庭修板着脸,“砰”地将一沓公文甩桌上。
夏秋明知故问,“陆大人这是吃醋了?”奇怪,以前也没见过他如此强烈的反应。
丢了面子,陆庭修哪肯承认,“我的人,凭什么让华家呼来喝去?”
夏秋打趣道:“华老爷可没少支持你,要粮给粮,要钱给钱的,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呀。”
陆庭修瞪她,没好气道:“你想去见他就直说,拐弯抹角做甚?”
夏秋大方承认,“我是想去见他。”
陆庭修脸都气绿。
她朝三慕四,吃里爬外,脚踩两只船,她太过分。
深吸口气,咽下心中所有的怒火,低头处理公务。
她不纯洁了,不配拥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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