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抱着取暖,不觉间昏昏欲睡,陆庭修抱着她倒在地……
“爹……别打我……别打我……”
陆庭修突然被拔高的声音惊醒,夏秋仍然在晕迷,可这次的梦话,他听得再清楚不过。
据他所知,夏老五生前将她当心尖宠,连根手头都舍不得碰,怎么会虐待呢?
可惜,梦话没有继续。
天亮时,陆庭修睁开眼睛,赫然发现怀中的夏胖胖,正用黑眼珠子盯着他。
陆庭修惊慌,这动作这姿势,他有嘴说不清。
情急之下,闭眼继续装死。
夏秋命硬,高烧转成低烧,浑身下不爽利,但已经没有大碍。
两个人的姿势,跟扭麻花似的,她费了不少功才爬出来,将外衣归还,给装睡的陆庭修披。
经过一夜休息,扭伤的脚已经消肿,夏秋活动下筋骨,勉强可以走动。
外头天气晴好,山林鸟语花香。
夏秋到外头透气,惊然发现远处峦山有炊烟升起。
陆庭修睁眼,谁也没提尴尬,纯当没发生。
暴雨过后路难行,两人搀扶着往炊烟方向走去。
夏秋将重心放在没受伤的脚,路采些野果充饥。
看着近走着远,差不多到中午,才走到深山的村子。
村子不大,散零坐落二十多户人家。到午饭时分,仅有十来户升起炊烟,整个村子死寂般沉静。
穿过石桥,见菜地里有老汉带着稚童在摘菜,夏秋向前道:“大爷,我们兄妹两人迷路了,困在山里两天走不出来,能讨口水喝吗?”
老汉抬头,黝黑的脸枯皱,头发稀疏,五六十多岁的模样。
他打量两人一眼,看着不像坏人,“行,我家离这不远,你等我摘完菜。”
一开口,牙齿缺了两颗,说话漏风。
稚童看着七八岁的模样,对外来人很好奇,爬田埂好奇打量两人。
夏秋掏出野果哄小孩,不忘恭维道:“大爷,您家孙儿真可爱。”
老汉神色尴尬,并没回话。
小孩突然翻脸,对着夏秋张牙舞爪,“他是我爹,我不准你乱说。”
夏秋不好意思,讪讪笑道:“大爷好福气,老来得子呀。”
小孩更生气,“啪”地打夏秋的手臂,怒道:“我爹才三十多,你这个坏人。”语毕,把手里的野果扔了。
这就尴尬了。
彼时男子已经摘好菜,领着两人回家,“小孩子口无遮拦的,你们别见怪。”
男子姓施,施大东,以种地为生。
夏秋注意他不仅长相老成,连走路都驼背,甚至时不时咳嗽,隐晦地问道:“大东哥,恕我冒昧问一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男子诧异,“你怎么知道?”
“我略懂医术,见你有积病成疴之兆,才有此一问。”
提到这个病,男子满脸愁容,深深吸口气,“我们村有人惹怒山神,山神怪罪我们,让全村子的人都染怪病。”
陆庭修不信鬼神,“不知哪里的山神这么厉害?”
男子指向远处的山峰,“那山有座庙,就是我们的山神。”
那庙,正是两人昨晚过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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