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忙将她的手挥开,骂道:“你谁啊?凭什么动我男人?”
“我路过的,看看而已。”夏秋瞥了妇人一眼,反问道:“这位大婶,你有什么证据说他就是吃了这家的米死的?”
尸体面色发紫,身体冰凉,乍看之下确实像中毒而死。
“我昨天来这买米,晚上他就毒发死了,怎么不是米有毒?”
“或许是菜有毒,又或许是水有毒呢?”夏秋神情冷然,逼问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一定是米有问题呢?”
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夏秋,嚷嚷道:“她就是这家米铺的老板。”
妇人一听,立即大叫起来,“好啊,原来就是你卖的毒米,你这个杀人凶手,快还我男人的命来……”
她揪住夏秋不放,扯着嗓子嚎哭不停,“大家快来看来,这就是黑心米铺的老板,她卖的米都是有毒的,你们吃了都会死。”
吴泽等人忙向前,七手八脚将妇人拉开,妇人却撒泼叫骂,“杀人了,杀人了,黑心米铺要灭口了。”
人群沸腾起来,莫不对着夏秋指指点点,还有不少骂得很难听。
此时,死者的家属已经跟米铺伙计打起来,场面混乱不堪。
夏秋再次蹲下,掀开尸体检查起来。
妇人哭得撕心裂肺,“真是没天理啊,我男人被毒死了,如今尸体还要遭人羞辱……”
夏秋拔出发簪,猛地朝尸体大腿上扎去。
“啊……”原本僵硬的尸体,突然惨叫一声猛地坐起来。
顿时,围观的群众都傻了,诈尸了!
夏秋的动作很快,又朝他腹部扎下去。
男尸腹部受伤,翻身捂住肚子,瘸着腿爬起来就跑。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吴泽大喊一声,率先追出去。
哭嚎的妇人被吓愣,紧接着推开他人就要跑,可夏秋岂会如她愿,直接拿胖身体撞上去,将她重重甩在地上。
论身形跟力气,妇人根本不是夏秋的对手,而其他的帮凶一见情况不对,当下拔腿就跑,哪还顾得上她。
诈尸的跑得快,吴泽一帮人没追上,回头把妇人给捆了。
妇人不服,嘴里不停叫嚣诅咒声,企图再次煽动百姓。
夏秋将妇人推到众人面前,抓起她涂着蔻丹的手,讽刺道:“各位瞧瞧,这位夫人十指不沾阳春水,可她所谓的丈夫呢,衣衫破烂不堪,脚上是穿洞的烂草鞋,这两人哪是夫妻,分明是戏子。”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毒死人是假,砸人生意是真。
“所谓的毒米,不过是这帮跳梁小丑的把戏而已。不为别的,就因为我们低价卖粮让利给老百姓,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才玩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想整垮我的粮铺,让你们继续吃高价粮。”
墙头倒的百姓,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嚷嚷着要将妇人送官严惩。
正喧哗着,走过来巡街的衙役。其实他们一直都在附近打转,只是愚昧的百姓被有心人煽动,他们出现维持秩序的话,反而会被那帮人利用,说是滥用职权,局面只会更难收拾。
还以为事会闹的很大,要许典史出面才能平息,没想到反倒让她三下五除二搞定了。
衙役押着妇人离开,而许多百姓却围在铺子前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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