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吓得瑟瑟发抖,“官爷,你看我都这把老骨头了,连路都跑不动,怎么可能是贼人啊。”
周班头才不管这么多,先命人将他押到一旁,然后命令道:“给老子搜,挖地三尺都要那贼人找出来。等找出来,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语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喘粗气。
这时许明亮也赶了过来,指挥捕快们好好搜。
里里外外翻了几遍,连个影子都没有。
许明亮急得直挠头发,不应该啊,怎么就找不到呢?
正焦头烂额之时,陆庭修牵着狗来了。
除了狗,他还带了两块碎布,一块是张天宝的,一块是夏秋的。
被押的老者见到狗,脸上有过一闪而过的震愕,继而迸射出杀意,反手夺了捕快的刀。
他一动刀,其他的大夫跟伙计跟着反抗,好在捕快早有提防,且陆庭修又带了几十名皂役过来。
厮杀很激烈,好些衙差都受了伤,但好在有惊无险,药铺的人全部生擒。
被擒的人还不服,口口声声喊冤枉,被脾气暴躁的许明亮狠揍一顿,“他老娘的,老子陪你们演半天的戏,腿都快跑断了,你们还装,继续装……”
带头反抗的老者,正是从吴府带走张天宝的人,在跟捕快打斗时,胡子被一拳打歪,露出庐山真面目。
他年约四十多,看模样正是黑心药铺的真正主人。
他的嘴很硬,无论许明亮怎么审,愣是不肯承认抓了张天宝跟夏秋,其他的人亦是三缄其口。
陆庭修不怕他嘴硬,两块布条已经给猎狗闻过了。狗在院子转了几圈,然后对着储药房狂吠不止。
储药房放着各类药物,味道混杂在一起,根本分辨不出来。捕快们仔细翻了遍,并没有发现端倪,又回到内院。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再拖下去只怕生还的机率很小。
众人着急之时,陆庭修不由想到休憩时做的噩梦,夏胖胖说她好冷好寂寞……
冷,寂寞,下去陪她?
现在这个天气,根本不会冷。寂寞……她哪天不寂寞呢?下去陪她……下去……
陆庭修的目光不由落在院子一角的古井上,难不成她已经泡在里面了?
许明亮派了个捕快下井,古井很深,但里面除了阴凉的水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啊,夏胖胖既然托梦了,应该不会有假。
许明亮暴躁,又要去揍姓徐的,而此时狗突然吠个不停。
它围着古井不停吠着,着急地呜呜叫,甚至用爪子不停刨土。
狗不仅嗅觉灵敏,听力亦是远胜常人。
陆庭修立即下命,将储药房腾空。
人多干活快,储药房的东西很快被扔出去,除了一扇药柜,怎么挪都挪不开。
陆庭修早年阅书无数,略懂奇门遁甲术,他费了一刻钟左右,终于从几十个药格中找到了机关,药柜被缓缓打开,一条蜿蜒而下的秘道出现在眼前。
带了名捕快,陆庭修跟许明亮手持火把沿着密道一直往下,直到再次遇到石门机关。
这次的机关很简单,是石壁的铜烛台。陆庭修观察了半晌,然后向左扭三圈,再往右扭四圈,厚重的石头缓缓打开。
许明亮心服口服,陆大人真是博学多识,不简单呀。
门一开,密室内的灯随即亮起,异味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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