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条清净的小路回去,到的时候宋长栾正从里头出来,脸色并不好。
“栾哥哥怎么来了?不是说父皇这边由我看顾着,栾哥哥只需一心放在朝堂之事。”比起我上次见到他时,已然沧桑了许多。
如今事事压身,眉眼间虽尽是苍颓,但依旧是当年清爽干净男儿郎。
“闹事的都处理了,想着好久未与安年说话,没多想就来了。”宋长栾这几日都忙着应付那些笑里藏刀的各类人马,难得有个空闲,便急忙忙的过来瞧瞧,本以为遇不上了,没想到出门还能碰上。
“那些个人目光短浅,都不知晓唇亡齿寒的道理,若我们真的没了,他们又会好到哪儿去?如今出了大事,不帮衬着就算了,等一切尘埃落定,阳阳得了空子,有他们的苦头吃。”这话说出口时我才发觉,我又忍不住的提到了他。
这些年来我早已经习惯了,在人前不费余力的赞扬他,全身心的依赖,并相信他会带我走出现下的困境。
“薛赋阳看是真对你好,那我便安了心,如今内忧外患,父皇若再不醒来,这天下怕是又要起乱子了。”宋长栾回望一眼,这一眼含着重重的心事与烦忧。
“父皇一定会醒的,他可舍不得我了,不会就这么离我而去。”我摇摇头,不愿去相信一来康健的父皇病得越来越重。
“是我说错话了,父皇是天之骄子,一定会化险为夷的,安年也不要太过担心了。”宋长栾连忙改了话。
“栾哥哥不必安慰我,虽然有千般万般不愿承认,但父皇的病确实来的蹊跷,而且势不可挡,那些大臣们担忧的也确实没错,如今父皇膝下没有皇子,倘若真的,挺不过去了,这江山怕是要断在这里了……”其实自己心里也很矛盾,明明一直希望着父皇能够康复,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却又不得不相信。
“不是还有你……”
“我是女子,不可以继承皇位,倘若真的没有办法,还有几位亲王可以——”我从未想过自己会登上那个位置,因为这样的历史,从来没有。
“不!在我眼中,只有你有资格登上这个位置,旁的人没有资格。”宋长栾神情严肃,目光炯炯的看着我,让人不容拒绝他说的任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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