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很少会恶意揣测别饶性子,可是这回怨不得她多想,实在是这男人坑她那一把尺度有点大,她当时没报警已经算是恩怨分明了,毕竟他救过她,也帮过她,他们还做了段时间朋友。
当时她是怎么劝慰自己来着?
这世上谁还没个难处,记着恩怎么也比记着仇养颜,何必在有限的人生中平白拉段仇恨到下一世。
可是,然而,当这个人活生生在眼前蹦跶,当他可能会为了赖账装蒜,那叫她还怎么淡定?
此时客厅的门被打开,管家戴叔从里面跑到阳台边喊着:“木老师,危险啊,你别动,我马上让人拿梯子来。”
木吉祥回过神来,潇洒地挥挥手喊道:“戴叔,别麻烦,我自己能下来。”她边边往树下快速出溜。等花匠扛着梯子奔到树下时,吉祥已稳当当跳进了二楼阳台。
“吓死我了。”戴叔擦着额头的汗一脸惊悸和关切,道:“木老师,你受伤了,陈,你手上的事放一下,先帮木老师包扎一下。”
木吉祥看一眼手上端着盆水正准备去换水的陈姐忙道:“戴叔,没事的,也就蹭破点皮,让陈姐忙去吧。”
“那怎么行,都流血了。”
“放心戴叔,我皮厚实,血板强壮,止血很快的。”木吉祥满不在乎地看了眼手臂上拉开的几条口子,略有点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画纸安慰道:“戴叔,你看我是不是很敬业。”
“是啊,是啊。以后可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戴叔对木吉祥又生出几分心疼。这孩子性子憨实,对姐是真心实意地好,他是打心眼里喜欢。
“木吉祥,你还有脸敬业,丢下蓁蓁不管,居然花这么长时间去追张废纸。要不是你失职,蓁蓁怎么会出事?”
梁锦溪倨傲的扬着下巴,给了木吉祥一个厌恶的白眼,踩着她那十寸高的高跟鞋走到吉祥面前。平时娇柔的嗓音由于音频过高,顿时沦为噪音污染。
“梁姐,放飞了画的可是您,让我一定把它追回来的也是您,您看,我全力以赴,幸不辱命。”
木吉祥直接忽略了梁锦溪的指责,又晃了晃手中的画纸,好脾气的了声:“谢我就不必了。”
对于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木吉祥实在是见多不怪,何况翻脸的还是这位有严重女王病的梁姐。
可不曾想今这位极在意形象的梁姐象是神经失常了,竟然气急败坏地一把夺过那张画纸,捏成一团扔在地上:“木吉祥,明明是你失职导致蓁蓁病发,现在还想狡辩推卸责任。”
梁锦溪的反应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平时的她就是个一不二的性子,哪容得别人反驳她。
木吉祥撇了撇嘴,看着梁锦溪脚下的元凶,暗暗叹气,真是命运多舛,前一刻这画纸还肩负着救命稻草的使命,现如今却已沦为垃圾,难为她奋不顾身地一番作为。
她忽然有点不妙的预感,今这位梁姐好像要找她做冤大头。
“你马上给我走,明不用来了。”梁锦溪的叫嚣声刺激着木吉祥的耳膜。
木吉祥掏了掏发痒的耳朵问:“请教,是明不来还是明以后都不来?”
“满嘴谎言也配当老师,你被解雇了。”梁锦溪再次冲吉祥吼。
木吉祥暗叫倒霉,这位美女的意图终于抖落出来了,让她下岗不过就是意在要她背锅。
这锅背得当然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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