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头心中自然不爽,谁又需要她报答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自作多情。他现在只觉得看一眼面前这丫头,他就头痛,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当下一个眼神也没给,大步离去。
叶卿挽目送他的背影离去,才回头看向房间内面色疲惫,却还在收拾药物的姜大夫。
“姜大夫今日辛苦了,剩下的让我来收拾吧。”
姜堰今日也觉得累了,听闻叶卿挽的话,打量了她的伤势,示意作罢。
叶卿挽当场拿过他手里的针套,表示自己可以。
“姜大夫,承蒙姜大夫一家悉心照料,身体复原的尚可,这些事情,晚辈都可以做的,今日连翘心中很是挂念,这边若有情况,晚辈一定会喊姜大夫的。”
姜堰见她思虑周全,倒也放心,想起自己的女儿,他自上山采药至今,还未曾和她好好话,想来孩子也是想着他,心底闪过心疼,觉得当下该去看看了。
临走又吩咐了叶卿挽几句,才离开。
夜色已至,房间内只余下一盏昏黄的灯光,叶卿挽被那烛火的光线晕染的有些睁不开眼睛,将余下的银针全部放入针套,放在一侧的桌子上。
抬起眸打量了四周,最后目光才落在不远处昏迷不醒的人身上。
她似乎每一次看见他,都觉得这个人不曾狼狈过,落水的时候是一片不惹尘埃的雾,昏迷时是上沉睡的仙人,如今好了他那身素色的白衣泛着清晰可见的皱褶,看起来好不可怜,原以为终究能破坏几分招饶美感,然而这下反倒像是她玷污了人家似的。
一个“尸体”,她自己都没想过她对一个“尸体”都能看出花来。
叶卿挽再次鬼使神差的伸手将他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拨乱在他脸上,遮住他如刀削一般秀美的鼻骨,心中方才出现一抹愉悦。然而愉悦的情绪刚上来一丝,她才发觉,对方衣衫发丝凌乱,到更像自己是在对一个“尸体”做出过分蹂躏之事。
又手忙脚乱的将他的头发给复回原样,末尾,还将泛皱的衣衫也打理平整。
白眯着狐狸眼,看着自家主饶动作,暗暗感慨这都是雌性动物的嫉妒心在作祟,连它亲自挑选的主人都难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