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的出桶穿衣,阿来牵着雪儿急急地朝着正堂奔去。
“阿来见过爷爷、外公!不知外公这晨曦方吐便赶了过来,可是有事?”
阿来一脸狐疑地朝云霸行礼道。
一股极强的怒气犹如罡风一般自云霸体内无风自溢,本已平静的面容瞬时一片铁青,但见阿来无恙,变得铁青的脸上方才微透了一丝晴意。
“来儿,你无事便好!无事便好啊!哎!我早便与你说了,叫你留在云家,他华傲家就算是有天大的狗胆,也不敢冲到我云家之中去寻仇,可你就是不听!这次是有惊无险,可如若再有下次呢?谁又能说得准?你舅父指派的盯梢之人也是混账,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以不敢扰我休眠为由,直到天光放亮方才来报,当真是快要气死我了!所幸你无恙啊,不然他就是有十个狗头,也不够我给他掰断的。”
云霸越说越气,气的长髯都是根根炸起,本来已泛一丝晴意的面色又变得如同乌云一片。
“来儿啊,既然他华傲家如此狗胆包天,此事万不可再大意了,你就听外公一句劝,还是随外公住到云家去为妙,噢,对了,你就算不为自己安全考虑,也该为你爷爷他老人家想想吧?万一未老太爷有个什么差池,日后你心上何安呐?来儿,你就听外公的,收拾收拾举家先搬进云家,待没了后顾之忧,我就集结云家所有,亲自带你去那华傲家去与你讨个说法,昨夜偷袭之事不能就这么了无声息的算了,不然他华傲家真当我云家是泥捏的不成!哼!”
一通话,云霸说得是有理有据,亲情合理,说完,一脸希冀地看着阿来。
看着云霸一脸的热切,原来外公这一大早的慌慌张张还是为了自己,对于自己心中仍存的执念,阿来不免有些心生愧意起来,已到嘴边的话语,不免有些难以吐出。
阿来沉吟了半晌,而后目光再次变得坚定了起来。
“外公,此事我以为不妥,外公你先别忙着继续劝我,先听我把话讲完!”
阿来看着面容已是变得涨红,就欲再行吐言出声的外公,伸手阻止道。
“外公,我以为不妥,原因有三:一,祸是我闯的,我不能自私到因为我个人,而让您老将整个云家搭上二,我早已说过,既身为未家儿男,我自当重振未家,何况此刻我已归家,怎能因为一点点小小的威胁便弃家他投,如若这样,就算我活到老死之日,我也无颜去地下面对列祖列宗三,也是最主要的,或许夜间前来偷袭之人,并不是华傲家遣出的,也未可知,如若我举家住进了云家,要么此敌到底为谁将再无线索,要么或许会给云家带去灭门之灾,此事或许远没有那么简单,是以,绝不宜轻举妄动!”
“来儿,你这不是胡闹吗?不是他华傲家欺人太甚,这皇极城中还能有谁有这包天狗胆,就算你再不想跟着外公住进云家,你也不用”
说到此处,云霸的暴躁性子瞬间涌了上来,顷刻间即将要开始爆发,于是,阿来赶紧继续出言打断。
“外公!非是来儿危言耸听,外公可曾听说过龙尊此人?”
“龙尊?蔑龙称尊,简直是荒谬,在这皇极城中绝不会有谁敢有此祸心逆胆,想我云霸在此城中一世至此,从未听说过此等逆贼。来儿,你就莫再妄言哄骗于我了!”
云霸已隐隐开始有些恼意。
“外公!来儿怎敢哄骗于您?来儿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妄言,神鬼共愤!外公若真为我好,倒不如帮我尽早查清此人到底是谁为秒,那浮在明面的华傲家不足为惧,这摸不清来历因由的龙尊才令我不得不防!”
“什么?你是说你也不知道这龙尊是何人?”
阿来摇了摇头。
“就连因何与他结下的仇怨也不知晓?”
阿来继续摇头。
“那如此来说,我更不能让你继续在未家住下去了!”
得,云霸要将阿来带回云家的心思更加迫切了。
“外公,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跟您回云家就是长久之计了吗?我总不能一辈子就躲在云家不出来了吧?我总不能一辈子就天天防备着此人了吧?只有放长线,才能将鱼钓出水面!”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你先跟我回云家,先保住了自身的安全,我们慢慢查不是一样吗?相信此事早晚能够查个水落石出的,来儿,你相信外公!”
“是!外公我信!可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这皇极城也不是我久呆之地,我还要继续去寻找天地八果,穷我毕生之力,就算踏遍这五界所有的方寸,我也要将天地八果集齐,我要早日将父母复生,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耗给这个来历不明的敌人。”
“这”
此刻纵使云霸心中有万千说辞,亦是再难以吐出一句,云夕,阿来的母亲,云霸此生最大的痛,永远无法释怀的痛,与阿来想见到母亲一样,他又何尝不想再次见到女儿。
云霸无力地摇了摇头,面色一片暗沉。
“也罢!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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