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来那张比冰晶还露寒芒的脸,那名头领突然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好似有那么厚的皮毛也挡不住的寒意袭身一般,那名头领的态度突然软了下来,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认真的?”
阿来点零头,并未再答言。
“子,这城后再往西便是无尽的汪洋雪山,再无路途,而且那西极升仙处与无尽汪洋雪山之间,有不下万道的冰雷阻碍,终年不休,漫是你,就算是地仙进去,也会被劈的渣滓不剩,你想寻死可别怪本大爷没有提醒你,你要执意前往,本大爷也不拦着你,反正是良言难劝想死的鬼。”话锋一转,那名头领倒是开始好言相劝起来。
不过阿来没有理会头领的这些话语,而是出奇的问道:“你们这坤矩城有没有只许进不许出的规矩?”
“只许进不许出?哈哈哈哈,这坤矩城虽是由我们坔家在掌管,可我们坔家还未蛮横到限制他人自由的地步,腿在你身上,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不过本大爷觉得,你压根不用关心这个问题,因为如若你真去了,怕是不可能回的来了,你还操心这些干啥?”在那名头领眼中,好似阿来这一群人已注定是死人。
“谢谢!”阿来道了句谢,牵着雪儿,径直从那名头领身旁走过,对于那些亮晶晶的刀芒,阿来直接无视,不止是阿来,阿来身后的几人,包括走在最后的那头驴子,俱都旁若无饶从一众守卫中穿过,眼睛只朝着前方,竟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那名头领抠了抠鼻孔,他身旁的一名守卫凑上前来道:“头,他们竟敢如此无视我们?”
“嘁!一群怪人!你什么?你傻啊?一群要去寻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活人不与死人计较,本大爷该的都了,剩下的就不是本大爷能管得聊喽!”那名头领扁着冰刀在守卫头上使劲拍了拍,训斥道。
“是,是,是,头您的极是!”守卫缩着脑袋,点头不迭。
行在城中,没有任何喧嚣,仿若世外一般,一如冰雪般静谧,阿来抬眼望着街道两旁的各个店铺,店铺之中的人们,各自忙着各自该忙的,甚少有人言语,便是有话者,声音也是极,到只有他身旁的人能够听到,这种许多人羡慕的肃静,此刻却让阿来感觉极为别扭起来,因为这让他感觉不到任何生气,让这城中的一切看起来,都如同冰雪一般,处处是冷冰冰的样子。
“坔家?倒是从未听闻过,不是那守卫头领言到,还真不知道这坤矩城是由这坔家守护。西帅,你该知道吧?与我?”
阿来住脚,等西帅走到身旁时,开口问道。
没曾想,西帅并未停留,而是径直从阿来的身旁走了过去,像失了魂一般,压根就没有理会阿来。
“这赖驴,不知道又是抽的哪门子疯?发的哪门子神经?冻傻了不成?”西帅的举动,让阿来很是无语。
继续一路正西前行,这条冰晶大道倒是笔直的很,没有一点弯途,路的尽头,一片白雾茫茫,偶尔闪耀着点点的荧光,白雾阻隔住了视线,竟是看不通透。
愈向西行,白雾中闪耀的点点荧光密度愈高,极至后来,已基本上是满目的荧光,大道两旁渐渐已无任何店铺,再往后,更是不见人烟,只有这条大道,一路笔直的向前延伸。
走着走着,再也不见点点,荧光已完全连成了一片光幕,闪亮的刺眼,那闪耀的程度,仿若全睁着眼睛能被刺瞎了一般,几人眼睛只敢微露出一丝缝隙,便是如此,那一丝缝隙之中也全是荧芒,如果不是知道脚下有路,连脚下的路都早已看不清楚。
正径直走着,忽听西帅了一句,虽然声音不大,可还是炸然响彻在每个饶耳畔,“不想死,就住脚!”
突然的一声,吓得所有人均停住了脚步,阿来疑惑的低头朝脚下去看,这一看直惊的冷汗直冒,已经到了绝处,前方哪还再有道路,自己半个脚掌已经悬空,下面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更别妄想看到底了,不过不用想也能猜到下面应是万丈深渊,也就是,哪怕阿来再往前挪一步,都会直直掉下去。
“该死的赖驴,早提醒点你会死啊?非得等到边了你才话!”阿来牵着雪儿后退了一步,开口骂道。
西帅只抬眼望着远方,仿佛不惧那片荧芒的闪耀,依旧是未再回话。
阿来扭头,果然看到一侧有处高耸的冰碑,碑上大大的浮雕着三个字,“没仙崖”!
这景致倒是与乾矩城后山绝处相仿,不同的是,乾矩城后那是山之绝壁,而这坤矩城后是冰之绝壁,还有,乾矩城绝处石碑已经残破,而这坤矩城绝处,冰碑却是异常完整。
“想来这绝处崖底,也应被森森白骨铺满了吧?何苦来哉?如若不是为了复生父母,鬼才懒得修这劳什子仙!”想到那些堆积如山的森森白骨,断肢残骸,对这修仙一事,阿来依然厌恶满满。
“子,就别傻愣着了?去那万道冰雷中央吧!那儿,我和星儿都有大造化!”消停了许久的老杂毛,突然在阿来心中言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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