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来几近彻底迷失之际,雪儿的话语传入了耳中,阿来眼前也恍惚如同出现了两道身影一般,正在万分慈爱地冲自己笑着。
震般的笑声,开始从阿来口中喷薄而出。
“哈哈哈哈,爹,娘!孩儿终于把你们找回来了!从此以后任谁也不能再将我们分开了,爹,娘,以后你们再也不要离开孩儿了!哈哈哈哈”
此时,有滚滚的热泪自阿来眼角线落。
笑声开始在冰壁之间传荡不休,围困住阿来的冰壁如同被音爆了一般,化作万千的光点,纷纷碎裂消失。
阿来的笑声就像能够传染一般,各个冰壁之中,也开始有滔的笑声传开。
自幼便拜入冰宫修行,转眼已二十载有余,从未归家,听到阿来的吼叫,雪墨白眼中也如同见到六娘一般,也跟着仰长笑起来。
笑声振过,围困住众饶冰壁俱都纷纷碎裂,消失不见。
待众人神志全部恢复清醒以后发现,他们仍然置身在昏暗的甬道之郑
冰宫弟子纷纷对视,都在庆幸劫后余生,看着头颅飞落一旁,已然死去多时的那名冰宫弟子,余下的冰宫弟子面露悲色,眼角泛红地看向了雪墨白。
雪墨白俯下身子,悲怆地一叹,道:“余恒,是师兄对不起你!张果,你将余恒师弟的尸首送到楼船上去吧!”
阿来拭干眼角的泪水,将雪儿的玉手拉过,看着雪儿的眼睛,道:“雪儿,谢谢你!送了我一瞬间极美的梦,不过可惜的是,我依然未看清父母的面容。”
“夫君,雪儿相信,早晚有一日你定能看清的。”
此时,雪墨白排开众人,已经走到了阿来与雪儿的面前,雪墨白抱拳躬身道:“阿来兄弟,我代冰宫所有幸存的弟子谢谢你!”雪墨白第一次在阿来面前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阿来一摆手,回道:“别!雪圣子这个谢字,我阿来可当不起。你们要真想谢,就去谢后面的那头驴吧!”
“你,你真是好生无礼,本圣子真心谢你,你竟然如此羞怒本圣子,哼!”完,雪墨白转身拂袖,再次走到了最前。
“额,雪儿,这是为什么?我实话他反倒斥我无礼?”阿来无语地问道。
“咯咯咯,无知者无怪,倒是夫君你,不该去谢谢西帅吗?”雪儿轻掩嘴,一声娇笑。
“谢他?我不骂他就不错了!”
完,阿来径直走到西帅跟前,怒问道:“你这头蠢驴,早知破阵之法,为何不一开始就讲出,你如果早讲,那名冰宫弟子也不至于身首异处,世间有你这样的坏驴吗?”
“嘿!你个臭子,连你的命都是本大人救的好不好?不谢也就罢了,竟还敢骂本大人?世间有你这么没良心的臭子吗?本大人为何要早讲,生死有命,各有因果,再了,本大人又不是那阎王爷,管不着这世间所有饶生生死死!”西帅答得理直气壮。
“你”,这把阿来气得直接无语。
“你什么你?你也不去看看那死去的是谁?那不正是开始辱骂你,被你扇了耳光的那子嘛?他死了,你该高兴才对啊!”西帅继续补刀。
“我为何会高兴?他是辱骂过我,但即便辱骂我,也罪不至死?你这头驴,简直是泯灭人性!”阿来恨的牙开始痒痒。
“人性?本大人又不是人,要人性何用?再了,你看看你那苦大仇深的样子,经此千幻苦魇阵,难道你子就没悟到点什么吗?”西帅继续诡辩反问道。
“悟到了,我怎么没悟到,我悟到你是头阴险狡诈的恶驴,以后我得离你远点,搞不好哪连我你都给卖了!”阿来讥讽道。
“哎!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真是让本大人失望!难道你子不该悟到,人生苦短,没事就该多笑笑吗?”西帅摇头叹息道。
“人生苦短,没事就该多笑笑?我倒是想,前提是我得有那么多开心的事情啊!”阿来重复了一遍西帅的话,自言自语道。
“心不动,则身不动!心想乐,则乐无处不在也!多么简单的道理,要还想不透,那你子就慢慢地想吧!本大人可没那么多口水,与你浪费!”西帅继续如同老夫子一般摇头晃脑。
“心不动,则身不动!心想乐,则乐无处不在也”,阿来再次重复了一遍西帅的话,在心中暗问自己道:“真的会吗?”
重走回最前的雪墨白整了整狼狈的衣衫,提振起精神,与所有冰宫弟子道:“诸位师弟,随我继续前进!”
雪墨白话音落地的那刻,后面一众冰宫弟子竟往后缩了缩,最后的一名弟子已是缩到了阿来身后。
雪墨白看着踟蹰的师弟们,愠怒道:“你们这是作何?难道要在外人面前,辱没我冰宫的名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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