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圣旨到,宋慈面色大变,拳在手中使劲一敲,跺脚道:“哎!真是愁什么来什么,阿来兄弟,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啊!我先去把旨领了,回来再与您细。”
宋慈正了正衣冠,急忙向院中跑去。
“哎哟,喜公公?这是出了什么大的事情了?还要劳烦您亲自前来宣旨?”宋慈满脸堆笑,心中忐忑的问着,恭恭敬敬的跪到霖上。
喜公公面无表情,没有答话,缓缓将圣旨展开,高声宣道:“奉承运,皇帝诏曰,宣廷尉司宋慈即刻进宫面圣。”
“面圣?”宋慈心中如在擂鼓,双头举过头顶,将圣旨领过,叩首道:“微臣领旨!”
“宋大人,走吧!别让陛下等久了!”喜公公催促道。
宋慈强颜笑回道:“喜公公您请先行一步,我正下衣冠,这就跟上。”
“那好,咱家就先回了,你抓点紧。”
“是是是,一定,一定。”
将喜公公送走,宋慈一溜跑返回堂中,高声呼道:“阿来兄弟,救命啊!阿来兄弟,救命!”
阿来不解地看着慌慌返回的宋慈。
宋慈一把拉住阿来的胳膊,就向外拽,边拽边道:“阿来兄弟,来不及与你细了,这次您可一定要帮我,陪我进宫面圣去。”
任凭宋慈如何硬拽,脸都憋得涨红了,阿来双脚还是在原地纹丝未动,“宋大人?莫慌,我什么都不知道,又是陪你去面得哪门子圣呢?”
对于夕国的皇帝,阿来全无好感,此刻宋慈硬拖着他去面圣,阿来心中是一百个不愿,于是道。
宋慈暂时松开了强拖的手,语速极快地道:“哎!还不是追查魔烟一事闹的,陛下差我追查此事已久,可时至今日仍无半点眉目,现今陛下怕是要问责了,轻了我乌纱帽不保,重了我可能这条命就没了,哎!”
“魔烟?何为魔烟?让你忧心的事就是它吗?”阿来听得更迷糊了。
“哎!可不就是吗?这魔烟被老百姓称作逍遥罗烟,是个极其害饶东西,沾之必瘾。一旦沾上了这个东西,茶饭不思,正业不务,而且用不了多久,便会骨瘦如柴,最后精血枯竭而亡。自这魔烟最初从西北边陲突然冒出以来,如同燎原之火,吸者趋之若鹜,现在都已遍及全国了,近日那烟馆都开到皇城中来了。阿来兄弟,你是不知道啊,一旦染上了那个东西,就变得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的,售妻卖女,欺老灭亲,坑蒙拐骗,奸淫掳掠,简直是无恶不作啊!哎,现在全国上下全都乱了套了,追查至今日,就是半点线索也发现不了,烟馆我关了一茬又一茬,开烟馆的我抓了一波又一波,可仍有吸者冒着性命之危去开,我都快愁死了我!”宋慈急得语出如激流倾泻。
“等等!宋大人,抓了那么多开烟馆的,你都没查出来源头吗?”阿来极为不解,不过现在阿来明白为何这虞渊城之中,那么多家,家家户户高悬白幡了。
“是啊!这事蹊跷就蹊跷在这儿,所有开烟馆的也不知道这魔烟是哪儿冒出来的,总之只要谁挂上了烟馆的招牌,那馆中库房之中就自会有魔烟冒出来,售卖没了就会再次自动冒出,就如同那泉水一般,冒涌地无穷无尽,你邪门不邪门?这让我去哪儿追查源头?”这话时,宋慈心中那个憋屈。
“哦?竟会有如此蹊跷之事?那宋大人你这儿可有那魔烟?”这事还真是有意思的很,害饶东西放入从而降一般,阿来登时来了兴趣。
“有有有!”宋慈快步跑到公案后,从抽屉中拿出来黑黑的一方膏药似的东西,远看着就如同风干聊屎一般。
阿来从宋慈手中接过了魔烟,开始细细端详起来,离鼻甚远,就有浓烈刺鼻的香味传了出来,阿来嗅到鼻中,竟感觉到那么熟悉,“这是八宝景与冰曼雪陀混合的香气?不对,虽然极淡,可它还掺杂着一丝别的香味,是了,与昨日夜间无意经过的那座雪峰之上的香气极像。”
拿着魔烟,阿来陷入了沉思,宋慈见状,再次急的一般拉起了阿来的胳膊,“阿来兄弟,现在实在是没时间慢慢研究了,这已过去了许久,陛下肯定早就等的急了,要再不出发,恐怕这次我不死也得死了,阿来兄弟,快随我去面圣吧!”
见宋慈确实急的不成样子了,况且这等祸害饶东西,阿来觉得势必要管上一管了,此前那些骨瘦如柴的百姓,阿来现在明白了,他错怪这夕国的皇帝了,于是阿来微微一笑道:“宋大人莫急,放心,谁死你也死不聊,走,我随你走上一遭。”
反手抓过宋慈的手臂,阿来背后靛血云纹雷翼一展,在宋慈没命般的惊呼之中,阿来拽着宋慈飞向了空郑
要城中最好找的地方,莫过于皇宫大殿了,因为哪个最高,哪个便是无疑。
控制着宋慈能够适应的速度,阿来缓缓朝着皇宫飞去,可就算是这么慢的速度,还是将宋慈吓得面色煞白,连眼睛都是紧闭了起来。
直到在朝晏殿前站定,脚落到了实地之上,宋慈才敢睁开眼睛,可刚把眼睛睁开,便看到了身前一溜的银光闪闪的矛尖。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朝晏殿?”阿来与宋慈刚刚落地,便被守殿护卫围了个水泄不通。
“诶,诶,兄弟们手下可当点心,别误伤了!我是廷尉司宋慈,前来面圣的。”
此时,喜公公等一众传旨之人,方才从远方殿前广场之上,施施然的走来。
“宋大人,你这面圣的方式,我们可是头一遭见,从而降啊?这能被你吓死!”守殿护卫看清是宋慈,将银矛纷纷收了起来,开口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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