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国,虞渊城,朝晏殿。
“众位爱卿,朕心甚忧,朕心甚忧呐!魔烟一事如果再这般禁而不止,恐国将亡啊!众位爱卿,眼下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啊?”手托着额头,应大帝愁容满面地道。
立于殿中的一众大臣噤若寒蝉,不住的摇头叹息,无奈,平章事不得不跨步上前,躬身行礼道:“启禀陛下,自魔烟从北方边陲出现,开始祸国殃民以来,如同燎原之火,遍布全国,廷尉司一直举全国之力进行调查,然却毫无眉目,时至今日,这猖獗的烟馆竟公然都开到皇城来了,陛下,老臣窃以为此事恐怕并不单纯,此事背后恐大有阴谋,而且,老臣愚以为此事恐已不是我朝中之人可以解决的了,所以老臣斗胆私以为为了下黎民,恐怕不得不向冰宫求援了!”
“冰宫?哎!朕又何尝不想向冰宫求援,你们不是不知,那冰宫之主与朕祖上的情怨,倘若求援不成,失了皇家颜面不,这魔烟一事,就彻底没了解决之策啊?”应大帝语意踌躇。
“陛下,那都是几世之前的黄历,何况那冰宫修的是尘外之道,眼下向冰宫求援乃是唯一之途,还请陛下为了下黎民,为了夕国,早做决断呐?”平章事再度踏前一步。
良久之后,应大帝再次叹息,“哎!罢了,朕这就遣使者前往冰宫,不,摆驾冰宫,即刻出发,朕亲自去求!”
看着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堂中的阿来,那位大人被惊得后退了一步,朗声道:“来者何人?”
阿来拱手道:“东州,阿来,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我是这廷尉司主司,宋慈,东州距我西州路途漫漫,何其之远,年轻人,你突然出现在我堂中,却是为何?”那位大人看着气度不凡的阿来,谨言问道。
“为了那些受尽耻辱而枉死的女子。”阿来回道。
“你,你怎会知道?莫非?”宋慈大惊道。
“宋大人莫乱猜测,我之所以知道,只是因为修了一些仙道旁门罢了,而加害这些女子的恶徒,我心中大体有了推断,不过还需要大人帮我验证一番。”
“哦?你要本大人如何帮你?”宋慈面容稍露一些喜色,最近这些日子,魔烟一事已经是搅得他身心疲惫,现在于这皇城之中,又出了这等惊,如若再长久悬而不绝,恐怕他这廷尉司主司的帽子也该带到头了,对于眼前这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宋慈心中立马寄予了厚望。
“请大人派仵作去验尸,我要知道这些女子确切的死因以及死亡时间。”
“这”,宋慈稍迟疑了片刻,然后对堂中跪着的老妇人道:“你们可同意本大人派仵作前去验尸?”
“同意,同意,只要能抓到那害死我女儿的恶贼,千刀万剐,大人您什么,我就听什么。”跪在最前面的那位老妇人,赶忙回道。
后面本在迟疑的那些老妇人,见有人带头,也纷纷依言表示同意。
“好,既如此,前面领路,本大人这就差仵作前往,阿来兄弟,不如你与本官也一同前往如何?”宋慈问道。
“也好。”
宋慈略作安排,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朝着最前的那位老妇人家中行去。
到了老妇人家中,宋慈与阿来在堂中等候,仵作随着老妇人走进了她女儿的闺房,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见仵作返回禀道:“回禀大人,死者生前确实遭到了玷污,可是这死因嘛”
“死因什么死因,赶快。”宋慈恼道。
“是,回大饶话,死者全身没有一点外伤,据我观察,内腑应也并未有所损伤,所以,属下不知道。”仵作脑袋耷拉着,满面羞红,作为廷尉司资历最老的仵作,这还是头一遭连死者的死因都查不出来,仵作心道这下丢人丢大了。
“不知道?”宋慈瞪大了眼睛,声音尖的如同公鸡一般,可对眼前这名自己平素最信得过的仵作,宋慈不疑有他,看样这些女子死的却有蹊跷了。
“阿来兄弟,你看这?”宋慈讪讪地看向了阿来。
“无妨!宋大人稍等片刻,待我进去一看。”阿来摆手道。
阿来步入女子闺房,看到了躺在床上,已被仵作用白布遮掩好的女子,阿来神识透体而出,朝着床上女子漫去。
查勘完毕,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脂粉香气钻入了阿来鼻中,阿来转身走了出去。
复回到堂中站定,宋慈及仵作皆盯着阿来,宋慈着急地问道:“阿来兄弟,如何?”
“这位仵作老哥的不错,这名故去的女子确实是无一丝损伤,她是元阴耗尽而亡,准确地她是元阴尽被吸干而亡,这位仵作老哥查不出死因也属正常。”阿来回答道。
阿来完,就听到那名老仵作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然他一世英名就尽毁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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