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赶忙停止了修练,一脸期盼,兴奋地看着炏儿,“想起来如何从这里离开了?”
“不是,不是,我的记忆告诉我,叫我把本族的不传之秘,凤鸣九歌传给你。”十三四岁的清丽女生,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脆生生的回道。
“凤鸣九歌?是什么啊?又为什么要传给我?”听到炏儿想到的不是离去之法,阿来不免有些失望。
“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叫你学你就学,你听好了,我唱一句,你学一句。”炏儿不光年纪长了,这脾气貌似也随之见长了。
完,炏儿犹如黄莺般的嗓音从喉间飘出,本来心间尚杂念纷呈的阿来,在炏儿的歌声中,心竟然莫名的静了下来,心中的地,仿佛便只剩下这首歌,全部的神念,仿佛全部被这首歌所吸引。
“一觉年华旧梦犹”
声音高亢婉转百褶,曲高和寡,妙技难工,阿来头有些大,但也只能有样学样的开始跟着唱出。
“二木盘根万岁秋
三重外战鼓休
四面残歌终破虬
五界艳阳难常求
六合朝行夕已久
七笔男儿自东修
八古重归金阙楼
九曲圣歌净血酒。”
袅袅清音,如歌如咒,阿来眼前浮现的却是一片肃杀的古今,这世间从未有过什么太平盛世,这世间亘古不变的是战斗不休,眼中飘现的满满的全是血,残阳亦似血,那就是一片被污血浸染过的大地,而生长在这片大地上的万物生灵,自出生时,便是已沾满了污秽,六合之上的白衣神王,虽然衣白似雪,手眼通,可也只能徒叹奈何,只能任凭这污秽,污浊千百万年。
跟唱到后三句时,眼前就只是一片迷雾,这茫茫的迷雾之中,就只有金光一点,在指引着前行的方向,金光闪烁,仿佛在不停地传递着一种信念,那就是迷雾终将消散,真正的光明,必将重现。
歌如画卷,一遍之后便深深的刻在了阿来的脑间,虽然阿来唱得还不似炏儿那般自然,可那百褶婉转,已深深印刻在了心田。
雪儿听得如同痴醉了一般,眼中所浮现的画卷与阿来又是截然不同,她看到了一只圣洁高贵的白狐,九尾如棚,身形屹立在地之间,似与齐高,身周围满了体型不弱与她的各种凶兽,从未见过的丑陋无比的凶兽,浑身布满了漆黑如墨的骨刺,正凶邪的冲着白狐嘶吼。
白狐骄傲地仰高歌,爪如利刃一般,将那一只只凶兽切割,拍飞,兽血将白狐那一身圣洁高贵的白色皮毛,全部浸染成赤红,茫茫的一片大地之上,到处都是倒下的凶兽,白狐不停地在其中腾挪奔走,战斗不休,可凶兽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这场战斗,仿佛永远不能休止一般,白狐只有不停地去战斗。
面对那茫茫多的凶兽,白狐战斗到再无一丝力气举起爪子,白狐累到四肢再也支撑不住躯体,最终,白狐倒下了,被滚滚的兽潮淹没,瞬间便被撕扯粉碎,尸骨不存。
白狐倒下的瞬间,雪儿心中生出一种不出的悲伤,莫名其妙的,雪儿感觉那只白狐就是自己的先祖,那只白狐就是自己血脉的根源,与此同时,雪儿丹田之中那已经破丹成圣的透明妖婴,婴体内开始有血管衍生,新生的血管之中,第一滴血开始流淌,而这些,雪儿一无所觉。当眼前的画面彻底消散之时,雪儿才突然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唱过一遍的炏儿,诧异地看着满面泪光的雪儿,声的问道:“雪儿姐姐,难道炏儿唱的不好听吗?你为何哭了?”
听到炏儿话语的阿来,也从沉浸中醒转,来到雪儿身边,抓住了雪儿的玉手,为雪儿将脸上的泪痕拭干,关切地问道:“雪儿,你怎么了?”
“公子,炏儿,我没事,大概是我胡思乱想多了吧!我真的没事!”雪儿强做笑颜,自己再度拭了拭脸,又深呼吸了一口,勉强笑道。
“噢!”炏儿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旋即又把脸转向了阿来,盯着阿来丹田之处道:“瞎者哥哥,你有病!”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把阿来气乐了,“丫头,怎么又张口就骂人呢?你才有病!还有,以后叫我阿来哥哥,什么瞎者哥哥,瞎者哥哥,太难听了。”
“噢!阿来哥哥,我没骂人啊!你真的有病,你看你一脸乌青,你肚子里有只好丑的虫子!”炏儿指着阿来的肚子,再次认真地道。
炏儿这么一,阿来才想起来自己肚中那只毒蛊,看着雪儿,满满怀疑地问道:“雪儿,我脸黑吗?难道我毒发了?”
炏儿一句话把雪儿吓得够呛,此时听阿来这么一问,仔细认真地盯着阿来的脸猛瞧了许久,方才纳闷摇头道:“不黑啊?雪儿看着并无任何异常啊?”
“炏儿竟然能看到我肚中的毒蛊?还能看到我一脸乌青?难道?”想到此,阿来心中一喜,赶忙道:“炏儿,前些时日,我吞吃了一只毒蜈蚣,你既然能看到它,那你应该有办法将它除了吧?”
“咦,阿来哥哥,你这得馋到什么份上呀?连毒蜈蚣都吃,真让你恶心死了,放心吧!这世间就没有我离火烧不烬的毒药,你把嘴巴张开,张得越大越好。”炏儿翘着嘴,对阿来是一脸得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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