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雨夜后,浓雾骤起,水雾升腾,整个荒山群,变成了雾的海洋,迷雾,浓的化不开,群山之间,一片漆黑,没有方向。
“阿来哥哥”
“阿来公子”
远处,缥缈急切的呼喊声传入了阿来耳中,那是幻儿与阿婴的声音,声音急促,一刻不歇,算来自己出来的时间应是够久了,幻儿与阿婴肯定是担心着急的不行,这才寻了出来。
想毕,阿来不敢再耽搁,赶忙大声回应着,“幻儿,阿婴,我在这儿!”
虽然全身依旧很疼,此刻喊话会更疼,可和幻儿与阿婴着急的心比起来,那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循着阿来的声音,幻儿与阿婴一人举着一颗长明晶快速的奔了过来,借着长明晶的光亮,幻儿与阿婴看清了躺在地上那段长条形的黑炭,黑炭上裂纹满覆,再确定了出声的就是那段黑炭之时,幻儿掩嘴惊呼,“公子!你”,泪水开始刷刷的滚落。
阿来艰难的抬头,入目的是两个极其狼狈的人儿,全身上下湿漉漉的,衣衫各处被刮裂成条贴在身上,将婀娜窈窕的身材显露无遗,膝盖上满是淤青,幻儿胳膊上还血迹斑斑的,看来二人为了寻自己,在这浓雾障目的山中,没少吃了苦头。
“咳咳,幻儿不哭,我没事!你忘了我是打不死的强了嘛,受点伤不算事的,很快就会好的。”
“啧啧啧,嘴上的真轻巧,都变成块黑炭了,还伤,我哥哥,你脑袋是不是被雷劈过劈成白痴了,怎么就见不得雷霆呢?你和这雷是有多大的仇啊?见了就往上凑啊,还每次都搞成这幅德行,你知不知道我和幻儿姐姐为你担心的要死啊?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一路找出来遭了多大的罪啊?你看看幻儿姐姐这胳膊让石头划的,破了多少个口子!你看看我俩这膝盖磕的,肿成什么样子了!拜托,你以后长点心行不行?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阿婴心里又痛又气。
看了看阿婴那高高肿起的淤青膝盖,又看了看幻儿那伤痕累累的胳膊,阿来满是歉意的道:“两个傻瓜!乖乖在洞中等我回去便好,干嘛要出来,你看看这一个个赡,我这心里该有多疼啊!”
“哟哟哟,你要真心疼我俩,以后你消停点就行了。”阿婴嘴上依旧不饶。
“好了,阿婴,公子都伤成这般了,你就少一句吧!我们还是先把公子架回洞中吧!”看着阿来那凄惨的样子,幻儿心中犹如刀绞。
等幻儿完,阿婴也不再计较,下手就要和幻儿抬阿来,这下阿来没法再装了,赶忙出声阻止道:“别,别,别,别动我,我全身骨头尽断,可别动我!让我就在此处先把骨伤恢复了再!”
刚伸出的手停住了,阿婴跺了跺脚,“你个臭哥哥,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被你气死了!哼!”
“嘿嘿嘿,嘿嘿嘿,妹妹别生气,等哥哥好了再给你烤獾猪吃,向你赔礼道歉!”
“哎!公子,这次幻儿也让你气死了!此处不是久呆之地,我和阿婴为你护法,你快些运功疗伤吧!”幻儿也开始摇头叹息。
“遵命!”
全副心神沉入体内,阿来开始专心的接续断骨,气血奔涌在骨髓中间,滋润着骨体,梵唱密纹快速游移在骨骼表面,与气血共同修复着阿来的断骨,全身断骨的裂缝在慢慢弥合着。
等到光大亮,山间的浓雾全被太阳横扫空了,阿来全身的骨头才算全部愈合,玉质的骨骼上开始隐现金色的光泽,阿来心间一喜,看来此番受伤,骨骼已经是开始往金境转化了。
断裂的经脉,被撕裂的肌体,以及那颇为严重的内伤,一时半刻的还无法恢复如初,最起码阿来现在是能活动了。
阿来叫幻儿与阿婴背过身去,从地上缓缓的站起,又是疼的一阵龇牙咧嘴,冷气直抽,运功震散了被电焦的一身表皮,取了衣服快速的套在了身上,可怜那一头的秀发,此时全部成了飞灰。
待幻儿与阿婴看到阿来那光头模样时,尽皆捂着嘴笑弯了腰。感受着头皮传来的嗖嗖冷风,阿来也觉得极不自在,忍着痛运转功法,生生重新逼出了一头的秀发。
长出了头发,阿来重新变成了那个俊逸的阿来,嘿嘿一喜,冲着幻儿与阿婴行了个礼,“害的两位妹妹相寻受伤,久等受冻,阿来给两位妹妹赔礼了!”
“嘁!谁稀罕你的道歉!还不如来点有用的,这衣服都刮坏了,到了城中多给我和幻儿姐姐买上几身好看的衣服才是正办。”阿婴撅着嘴。
“那是必须的,到了城中,不止衣服,好吃的、好玩的一样不缺,阿来定让两位妹妹满意!”阿来打着包票道。
“咯咯咯,油嘴滑舌,公子你什么时候变成这般人了!”幻儿娇笑道。
就在三人准备返回山洞休息之时,惊见空上一艘通体漆黑的硕大楼船从远处疾驰而来,犹如蝙蝠横空,上面一展硕大的“暗”字旗飘扬,阿来心中嘀咕,“这又是哪个仙道门派的离器,好大的威风!”
刚刚嘀咕完,却发现那艘楼船并没有从头上穿梭而过,而是在峰顶一侧停了下来。
正惊诧间,楼船中十几道身影飞落到甲板之上,当先一人大笑道:“哈哈哈,子,你可是让我们好找啊!想我暗潮自创立以来,为寻一人踪迹花费这么久时间的还真是罕见那!”
十几人皆是一身玄衣,夜鬼掩面,气势汹汹的站在那旌旗飘扬的漆黑楼船之上,当先一人八圈紫光绕身,像看猎物一般的盯着阿来,滚滚的威压朝着阿来压迫而来。
二阶八衍修师,这是阿来自修仙以来,直面的级别最高的对手。
暗潮又是什么?自己得罪的明明是万杰宗,什么时候开罪过什么暗潮?难道是万杰宗的爪牙?阿来脑中问号连涌。
定了定神,阿来朗声道:“这位前辈,咱们好像并无过节?至于你的那暗潮,子我更是听都没听过,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哈哈哈哈,好个无知的子,在这片地之间,竟然还有不知道我暗潮的,你子也算是一份了!你的没错,以前我们并未见过,也没有什么过节,怨只怨你好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花大价钱买你行踪,而我暗潮,向来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们的宗旨就是,只认钱,不认人!”领头之人张狂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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