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竟然还有这一?你的意思就是作恶太多,被打五雷轰就是妒呗!”
“非也,非也,你的那叫谴。而所谓妒,你知道罚之雷吗?”老杂毛继续卖着关子。
“呃,不知道,那罚之雷是个什么东西?”别不知道,阿来听都没听过,就在此时,一直未出声的红,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我丢你个母雷啊,你个白痴,连罚之雷都不知道,罚之雷就是那威震寰宇的都神雷,职责就是惩戒仙以上的罪仙,以及维护这五界安稳的,当然也会偶尔出手惩戒地仙,惩戒地仙以下者,便叫做妒,从古至今,遭受妒的不足一掌之数。”老杂毛开始急眼了。
“哦,不足一掌之数啊,那这夏家先祖可真是够倒霉的!”阿来终于搞明白了,不免感叹道。
“倒霉?有什么倒霉的,要怪就怪他自己,太过于嚣张跋扈,不过观搭中情形,这老子并没有灰飞烟灭也不无可能,都神雷之下,还能侥幸逃脱,他也算是号人才了!”老杂毛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啊?没死?那他在哪儿?莫非,那飞逸出去的紫黑之光就是他?”想到那紫黑之光的凶邪,阿来现在仍是心有余悸。
“看到殿角处的那处法阵了吗?那叫往死夺阵,可以瞒一线。这老子飞升之前,肯定通过逆推未来之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知道此崖底死气淤积,所以在飞升之前便早来过此崖底,放置仙宫,布置了这往死夺阵,等到飞升之时,舍肉身陨落于外,用尽全部仙力护住一丝残魂不灭,趁陨落之机,残魂逃入这往死夺阵中,欲靠着这崖底浓郁的死气再度复生,尸解成鬼仙,赌是好算计呐!而那夏家之所以世代据守于此,后世不得再有修仙之人,应该是要等其再度复生归来吧!”老杂毛犹如亲眼所见般推测道。
“与斗智,竟然还成功了,这么看来,这夏家先祖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那这么,那紫黑之光定是这夏家先祖无疑喽!可怎会变得那么凶邪?”阿来笃定的道。
老杂毛却是摇了摇头,颇为疑惑的道:“不一定!正常来讲,往死夺阵中复生,没有两千余年是不可能出世的,再则,这殿中残留着两股灵魂的气息,一股桀骜,应是那夏家先祖所留,一股凶邪,却不知是源于何处,而那飞逸出去的紫黑之光,凶邪鼎盛,那不是属于夏家先祖的气息,所以唯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鸠占鹊巢,夏家先祖被那股凶邪灵魂吞噬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两股灵魂气息达成了某种协议,两股合二为一,共生共死了!本质极尽凶邪,又尽数吸纳了这崖底千百万年来淤积的死气,如若夏家先祖未被吞噬,再加上他那无尽的恨之意,绝世魔头已成,界众仙,怕是要遭殃了!”
“哦?内里竟然还如此复杂!不过遭殃了好啊,我也看不惯那贼老高高在上的样子,神仙不应该是要护卫这下苍生的吗?可是我觉得那些狗屁神仙却是只顾自己快乐,不管这众生疾苦,所以活该他们遭殃!”阿来解恨的道。
“呵呵呵,痴儿,等你哪日见到日月颠倒、尸横遍野、妖魔横行的时候,你便不会这般想了!哦,对了,怪不得最初你念叨无始仙途时,老子便觉得有些耳熟,现在倒是完全想起来了,你所修练的那本无始仙途,正是这夏家先祖编着的,这么算起来,这夏家先祖也算是你的挂名师傅了,按理,你师傅那在外的尸身,你理应帮其葬了!呵呵呵,想想便觉得好笑呐,那日后可能会出现的无穷祸事,竟是你那挂名师傅所为,而你这传人,自当是与其为伍,拍手称快,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呐!”老杂毛无奈的感叹道。
“老杂毛你在胡些什么?受人衣钵,自当帮其收殓厚葬,可谁要与其为伍,谁又会拍手称快!不过是修习了他的功法,我才不会视他为师傅,要起师傅,你和大红倒差不多能算是我的师傅。”阿来义正言辞的道。
“呵呵呵,倒还算你子有点良心。不过子你要记住,男儿生于世间,为人,当做那顶立地的英雄为仙,当做那除魔卫道的撑之柱。不要问为什么,也不需要原因,这,便是道。”就在阿来刚刚要对老杂毛刮目相看,赞叹他终于狗嘴里吐出来象牙的时候,老杂毛接着又吹上了,“老子我现在暂时是有心无力了,不然再凶邪之辈,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生生的将阿来想要赞叹的话语憋在口中,换取了阿来一阵白眼翻腾。
此间事已了,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这座宫殿矗在这儿也跑不了,阿来准备打道回府了,再度环视了一周,阿来再次将目光盯上了那支玉箫,阿来也不上来,为何会对这玉箫一直情有独钟,几步走上前去,将那玉箫拿在了手中,边拿边道:“夏老儿,这支箫我便取走了,就当是你夏家欠我的,待我将你厚葬了以后,我与你夏家一笔勾销!”
招呼了一声阿婴,阿来便离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