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介意,他小时候发过高烧。”易明睎捏着鼻梁山根处,万般无奈。
把脑子给烧坏了的某人惊讶道,“姐,这你都知道?!”
废话!是个正常人都知道!
易明睎觉得多看一眼那二货眼睛都会受到污染,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接下来的事二少放心,不过大家各取所需,谢礼就不送到您府上了。今晚景家有晚宴,我就不多打扰二少工作。”
因为叶泽澜暗中派人举报了易明莫原本打算和圣金医院的生意,没让次品医疗器械的事情发酵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是易家欠了他个人情。
不过叶泽澜想借易家的手,银货两讫,一来二去他们倒是两清。
叶泽澜起身开门,“易小姐的手腕,我很放心。景家在城东拍下一块地皮,易小姐也有兴趣?”
将近年关,房地产景家说是办一场慈善晚宴,实则早几天就漏出关于地皮的风声,借着一个由头来挑合作伙伴呢。
易明睎挑眉,脸色不自禁沉了沉,“生意场上的事,叶二少也有兴趣?”
众所周知,叶家从政,叶家大少的妻子是个演员,跟商场沾不上边。
而叶泽澜的未婚妻姜芷妍则是姜家老太太默认的继承人。
话锋一转,“二少感兴趣的话,我肯定给您一分薄面。”
两人各自试探。
他听出易明睎话里的隐喻,干脆半真半假道,“我替芷妍谢过易小姐。”
桌角的鹿角海棠浸在明灿灿的灯光中,叶尖呈现出一点透明,顶端两朵粉透透的花,叶泽澜轻触匍匐丛生的植株,眼底是怎么也化不开的淡郁。
刚上车易明睎就把手包摔在座位上,“X,那些豪门富太整天传的什么八卦,见鬼的政治联姻,我看他们感情好得很!”
易明莫觉得自己事儿是彻底解决了,一副雨过天晴的自在模样,“我说易明睎,就算你今年29,明年就可以办单身三十大寿,也没必要看不惯人家小两口感情和睦嘛。”
易明睎破口大骂,“你懂个屁!要是叶泽澜和姜芷妍感情好,姜芷妍查许得之的事儿说不定就是叶泽澜在暗中帮她。”
“什么许得之?谁啊?”
易明睎意识到情绪起伏过大,按了按胸口,语气慢慢平和,自我催眠,“我和你个二货生什么气啊。”
易明莫正为今晚能回家睡觉感到无比开心,小声嘟哝着,“就是,跟我发什么脾气嘛。”
刚平缓下来的语调乍然飙高,“不对啊,那姜芷妍干嘛追着冼少跑?”
易明莫被她顿挫波折的心情吓得瑟缩在一旁,刚刚涨起来的气焰又被泼灭,“姐,姐你冷静点。”
景家做房地产,牵扯到的事项繁多,不少建筑商,材料商都想掺一脚,晚宴还没正式开始就已经有许多商人端着酒杯互相攀谈。
景瑟一袭白色西装,不加赘饰,银发如瀑,用丝带松松的束着,右手端着一杯香槟,一派遗世独立的清越,远看真有些乘云驾雾的谪仙模样。
因为是借慈善晚宴的由头,所以也请了些艺人助兴,影后夏九歌便在邀请之列,有夏九歌的地方自然就有叶家大少叶泽演,这个定理从他们结婚起贯彻至今,不知多少人艳羡。
两人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咬耳朵,“阿澜好像有心事。”
叶大少憋屈,“你看他干什么,看我。”
夏九歌又瞟了一眼,“他皱眉了。”
叶大少,“看我。”
夏九歌咦了一声,“他怎么在看易小姐?”
叶泽演终于被带跑偏,“易明睎?”
本着八卦共享的精神,“阿演,你说阿澜会不会移情别恋了?”
叶泽演嗤之以鼻,“他个榆木脑袋就没恋过。”
夏九歌再看,“不是啊。”
“什么不是?”
“阿澜这么好看的脑袋怎么是榆木脑袋呢?”
叶泽演侧身,直接把坐在隔了两个位置的叶二少挡得死死的,“阿骨,你看我!”
夏九歌莫名其妙,“看你干什么?”
叶泽演咬牙切齿,“我、比、那、个、榆、木、疙、瘩、好、看!”
“干嘛吃你亲弟弟的醋啊。”酸掉牙了。
“夏、九、歌!”连名带姓。
转移话题保命法则,“易小姐看过来了。”
成功带偏,“欸,互换眼神欸。”
夏九歌,“可是姜小姐也在啊。”
“阿骨你关心他们干嘛,你看我。”
夏九歌,“我天天看啊。”
叶泽演委屈,“现在没看。”
完全不想赏眼神,“叶、泽、演!”
老婆生气了要做小伏低,“阿骨我错了。”
这就是为什么夏九歌影后嫁给叶家大少后偶尔复出接戏反而经常参加晚宴的缘由。
八卦好听。
宴会上的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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