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江满眼震惊的回头。
廉盛贺阴仄仄的笑着,“反正我也出不去,你落在他们手里,也没有好果子吃,我这是为了你好。你先走一步,我马上就来。”
廉江不敢置信。
可是下一秒,廉盛贺手中的剑从他的胸膛拔出。
又一次穿过他的胸膛。
廉江的气息渐渐逝去。
廉清舟面对这样的情景,突然怒道:“你疯了吗?你死为什么还要他陪葬?”
廉江面对着廉清舟,嘴角微微上扬起来。他向廉清舟伸出手。
可是一切发生的太快,廉清舟还没有来得及去拉住他那只手,廉江就倒下去了。
廉清舟愤怒的看向廉盛贺。
“当初你明明已经放他走了,为什么还要让他回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是的,廉清舟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廉江是死对头。
可是,那也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人。
那年,他和廉江被廉盛贺收养,一个当了义子,一个当了管家的小跟班。
他们一起练功,一起偷跑出去玩,一起被罚。
甚至后来矛盾爆发,他用计让廉江离开,廉江便留下一纸书信销声匿迹。
直到廉盛贺在山里到处找墓穴,他才知道,廉江又被他找回来了。
甚至今天,两人虽是打斗,可是落在他身上的伤,没有一个是致命伤。
其实牧珽他们刚到这里,廉江和廉清舟就察觉了。
廉江最后的那一招,也只是在将他们引出来。
现在,廉江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倒在廉清舟面前。
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
他目光燃烧着汹涌的愤怒,看着廉盛贺。
廉盛贺似乎很得意,他将身子坐直了一些,开口道:“你过来,为父曾经也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我有东西留给你,你过来我告诉你在哪!”
廉清舟丝毫没有被他的话语影响。
“为父的话,你也不听了?”廉盛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威严一些。
廉清舟摇摇头:“今日,以血为誓,我廉清舟认贼作父多年,于今更名,蒲清舟。”
说完,他将手心划破,任鲜血流淌,洗尽这多年来,叫廉清舟的屈辱。
廉盛贺笑笑。
“没想到我大半生,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这低低的自言自语,净是失败者的落寞。
然后,他靠在身后的墙上,如同睡过去一般。
片刻后,才有人上前。
“九爷,死了。”
廉盛贺嘴角黑色的血,证明了他中毒太深。
直到这时候,牧珽才送开了他拉住的徐家怡的手。
徐家怡从牧珽身边快速的跑向对面:“哥,你没事吧?哥。”
牧珽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冲向别的男人,他还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是,那眼神,莫名的冷了下去,周围,泛着阵阵酸气。
墙边的蒲天泉听见一个女子冲过来叫蒲清舟“哥”的时候,眼睛立马就亮了。
也是,牧家那小子一直护着这女子,想来,也不会是别人。
蒲清舟摇摇头,带着宠溺的笑容问道:“你怎么来了?这里多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