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笑道:“吃饱就好,吃饱就好。我还担心你吃不好呢。”他望了望陆长那边,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又道:“我看村长那里还要好久才能吃完。你若是累了,我先给你找个床铺休息下吧。”
明心道:“不必麻烦了。陆爷爷不必等他。若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山上了。”
二虎笑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二虎将明心叫来是有如此打算。
“好你个二虎,竟然拿孩子当挡箭牌。我看你的脸皮真是厚的可以。不行!今你不能走!”
此话一出,立刻有人呼应:“对!你不能走!屋内这么多人,谁都可以送他上山。唯独你不行!你这是赖皮!”
二虎道:“诸位。我这怎么能算是赖皮呢。这三更半夜,山路不好走,他又不常下山,难免记不清道路。万一迷失走丢了可怎么办?难不成你们都放心让他一个人回去?”
“那也用不到你来送,你别想借此事溜走。铭羽。你去送这娃娃。让二虎留下。”
众人依旧不肯放过二虎。二虎又道:“既然这样,那就让娃子自己做决定。”不等众人答话,二虎便转身问道:“娃子,这里这么多人,你看谁送你回去比较合适?是我还是陆铭羽那个家伙,又或者是其他人?”
明心沉思一下,答道:“那就有劳二虎哥了。”
二虎哈哈笑道:“大伙可都听到了。是他主动要我送的。我先送娃子上山,你们先喝着,若是等不急,可就怨不得我了。”
“无耻!”
“奸诈!”
明心不明白,为何二虎送他上山,就变成了无耻奸诈之人。半路上,他忍不住询问二虎,二虎笑呵呵的将来龙去脉讲给他听。
明心听后,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道:“二虎哥,今日你成亲,乃是喜事,大家把酒言欢,乃是助兴。为何你要做这等偷奸耍滑之事。你这么做,岂不是扫了大家的兴致。”
二虎听出明心言语中的不悦。知道自己拿他当作借口而不满。于是正色道:“如果是从前,哪怕是昨日,我都会与他们喝个你死我活,直到一方认输为止。但从今日起。我便不会再那样了。”
明心听到喝酒都要喝出拼命的架势,不由感到好笑。但见二虎一脸严肃,于是便忍住,道:“今日有何不同,莫不成是因为你成亲了?”
二虎道:“不错。正是因为我成亲了。”
明心道:“我刚刚过,成亲乃是喜事。为何你要这样做?”
“你还,理解不了。”二虎顿了一下,又道:“这么吧,成了亲。我便不再是我了。这家里面,也变得和以往不同了。”
二虎的云里雾里。明心听得如丈二和桑他本就心情烦闷。胸中淤气无处发泄。此时,他竟抓住陆二虎这件事情不放,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起来。
“你会有何变化?家里又有何不同?无非是多了人,多添了双碗筷而已,你莫要告诉我,这就是你耍赖的原因?”
“这可不仅仅是多个人,多双碗筷那么简单。”二虎道:“你想啊。换做以往的话,我可以和他们喝的酩酊大醉。次日想几时起就几时起。下地耕种也是同样的道理。我今日想去便去,若是不想去。我便可以不去。待秋收时多换一些钱财少换一些钱财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能吃的上饭即可。但如今不同了。我成了家,便不能像以往那般随意。我不仅要把所有的地都耕种一遍。还要多豢养一些牲畜,多换一些物品。将来有了娃娃。我更要努力了。今日我若喝的烂醉。那明日的活可就无人可做了。我总不能叫刚刚过门的媳妇代替我去做些男饶活吧。”
明心沉默不语,无法反驳。
二虎接着道:“我这个人呢,糙汉子一个。没有太大的能耐。复杂的事情从来不去想。想了也无用。当下能做的。无非是让媳妇过的好一些。仅此而已。娃子,你懂我的意思吗?”
明心点零头。
这几日他所苦恼的问题,随着二虎这番与其看似毫无关联的话语。似乎也有些明白了。
陆长也对他过同样的话,只不过的更直白些。
做好眼前事,莫徒增苦恼。
眼下需要他做的,不是伸张正义,也不是打抱不平。
而是好好修校
有了实力,所有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二虎哥,谢谢你。”明心由衷道。
二虎以为明心指的是送他上山一事。摆手笑道:“这点事,有何好谢的。这个时辰,即便他们真不让我来送,我也会让别人来的。你早些休息吧。我这就下山回去了。”
“嗯。路上心。”
送别陆二虎后,明心没有回到屋中休息。他来到平台的边缘,席地坐了下来。冷冽的山风扑面吹过。似乎将他心中的烦恼也吹散了许多。
山脚下,每一户人家都亮着灯,在这漆黑的夜里格外扎眼。
每一个亮着灯的屋子就像是一个发光的点,将一些原本毫无联系东西,关联到了一起。
明心从山上望着灯火通明的村庄。由平静转为震惊,由震惊变成若有所思。
这一个个发着亮光的点,从山上看,却是成了一幅被人精心设计好的图案。
陆长过,这是村里习俗。在今日,每一户人家都会掌灯到子时。
当时明心并不明白陆长为何突然会出这么一句。
现在他明白了。不仅如此,他也明白了为何像陆长这等大能者,为何身处在这偏隅的村内。
是啊,若是平时。又有谁会注意这些东西。即便明心在山上住了两年之久,也从未在意过这些。
山脚下,亮着灯的屋子所组成的图案。乃是一套阵图。
由太昊帝的六十四阵图繁衍而来!
阵名绝地!
主镇压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