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色的鱼肠线因为穿过肉变得鲜血淋漓,杨礁作为一个男人都觉得这一幕甚为残忍,可在眼前这个女子做来,却觉得伤口本就该如此处理。
在一番高注视的运作下,伤口总算是缝合了,方才兑好的药水已经凝固成为一种冻胶,取少许涂抹在伤口上可预防感染和伤口流血。
做好这一切,计颖菲感觉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的疲惫无力。
站在一旁的杨礁乘机问道:“敢问姑娘这是什么药物,为何从未见过?”
计颖菲冷笑,你要是见过这药才真是怪了。
正眼看眼前的男子,一身蓝色的精锻华衣,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长的嘛虽然不如那奴隶,可也算是偏偏美男子了。
“你问我我就要告诉你吗?还有,我要睡觉了,请你出去。”
“这青天白日的睡觉,姑娘还真是非同一般啊。”
计颖菲这一抬头看窗,果然天色已然大亮还出了太阳,喃喃自语:“原来都过去这么久了啊!”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计颖菲拖着疲惫的身子上前开门,只见店小二满头大汗喘不上气的说:“小姐,时辰尚早城中药铺未曾开门,小的跑遍了城中所有的药铺才买回来的。”
接过小二递过来的东西,计颖菲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辛苦了。”
脑子放空了几许这才明白,关上门连忙上前行礼:“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方才失礼万望海涵。”
杨礁这才坐下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计颖菲:“无妨,早间起床时听见姑娘着急吩咐小二,想着我身上有这些东西,便给姑娘送来了,没想到见到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治疗,不知姑娘师从何处?”
计颖菲咧着一张嘴,尴尬的笑了笑:“方才是我的不是,把你当成了买药的小二,至于我师从,我自小便拜了散医为师,这师傅也有点多,学的也是杂乱。”
杨礁浅笑:“原来如此,姑娘也不必自谦,这散医也是医者,只要能救人的也都是好的,在下杨礁,敢问姑娘芳名。”
“杨公子,我叫计颖菲。”
杨礁以为计颖菲听了自己的名讳定然会惊讶不已,可是见她一脸稀疏平常,心里多了一抹失落。
“计姑娘,在下想知道刚才的药水是何物?”
“那个是一种草药提炼的汁液,用来阻断伤口与外界的接触,这样一来伤口不但能吸收药效复原,同时也能避免感染。”
说杨礁是个医痴也不为过,一听见这神奇的药汁更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已经连续一天一夜没睡过的计颖菲一边回答,一边打瞌睡。
“取草药洗干净,蒸煮然后洗干净打磨成粉......”
杨礁沉浸其中直到再也不见声音,睁眼一看,计颖菲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看着床上的病号,再看看熟睡的美人,杨礁弯腰把计颖菲抱起出转折回到自己的房间,为她捏了捏被子转身回到了床榻前守着病号,仔细的查看缝合的伤口,和那不知名的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