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洗……”
“末将在。”
“我家偏将压制到法相的境界,你若能在他手上撑过百招,便自可得了我的赠礼安然离去。”
张清和这才注意到,严洗一直静立一旁,存在感降到了极低,若论及匿息的高明,怕是仅次于天宫了。
他身着血纹甲胄,少了那件黑衣大麾,消去几分随和,多了几分冷峻。
不过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张清和想起李青萝那句“父王是个讲道理的……”
又想起让他远离李平安的理由还有强行让严洗下场的“有赏有罚”……
这比少白夫子还要不着边际。
你说人家没讲道理吧,他偏生又给你讲了……
你说人家讲了道理吧,怎么听着就那么违和呢?
开始了,王上的霸道逻辑……
严洗嘴角一抽。
不过他也有点不懂今日的王上,那番“有赏有罚”实在是过于生硬了,似乎是一早就想安排他下场似的。
并且这张少郎并不松口断交之后,王上也没有明确表态,按照这位的脾性,往常怕是直接送客,然后血衣军当晚开到府上,那时再好好谈谈道理。
天底下很多道理就是这么讲通的嘛!
涉及小公子的事,就算是太浩天,逼急了,王上也一个样。
这次算什么,雷声大雨点小?
李少白拦着张清和。
“清和小子有伤在身,你这事干得也太不地道,没有道理可讲啊?”
李少白也纳闷,他是习惯了拿剑说事的人,但也不是这么个整法啊……
“所以孤才说,撑过百招而非击败,必然要如此,不然这事揭不过去。”
镇妖王铁了心地想整这档子事,严洗正纳闷着,却突然像听见了什么一般,怔住了片刻。
“先生,无妨,我便试上一试。”
张清和心知今天不管李退之目的如何,都先要与严洗做过一场了。
然而他身形依旧未动,抬首看向了中堂檀椅上的镇妖王。
“镇妖王殿下,若我赢了,无论我所求为何,贵府上只要有的,都能拿出来?”
李退之目光一凝,张清和这是好似有目标,心底一早就奔什么来的似的……
严洗则是有些被勾起兴趣,并且还流露出一丝不忿,这小子说的可不是撑过百招,而是“赢”!
“哦,有意思,你想要什么?”
他当然不是夸海口,除了《日月同天》和他那杆血戟,有什么不能给的,到了混洞老祖的境界,早已不看什么法侣地财了……
“我想要……千年之前太子殿下的符阵手记,也可以吗?”
张清和淡淡一笑。
李退之的眼神猛然锐利,如同狮虎恶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