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方便的不方便的,张兄一定叫我,小弟甘效犬马之劳,绝无二话!”
李平安故意在这一坊权贵与好事百姓面前嚷嚷出来,让严洗脸色一沉,终于忍不住揪着他出了聚财轩。
张清和拜别这聚财轩的管事之后,也提着人家送的锦盒出了门。
稍稍一看,是一些补血的丹药,虽然只在赤阶,但是也算价格不菲,比张家留存的素阶丹药好上不少。
是个有心的,也是个有能力的。
不然他血气有亏那么细节的风声,怎么会从长安塾里传出来。
当时可是只有夫子探了,学子们并不确切清楚这档子事啊。
镇妖王身边的人,也没几个简单的。
“这世子果然和你所说的一样,好赌、执拗、想修行。”
“就挺好懂的。”王执心笑了笑。
他自己也挺好懂。
“走吧王兄,时候也不早,更算是吃饱喝足,不如就此回太浩天之中?”
张清和也不是真的在征询王执心的意见,看王执心这样子,已然是跟定了他,不到入夜被赶回别院,是不回消停的。
不过张清和与王执心的懒散只是特例,长安塾里多的是归元与道基的学子,深受早晚课业与修为瓶颈的困扰,悬梁刺股的、勤勉修持德行的,大有人在。
而到了法相,则必定被某一位圣人或夫子收为真传,躬身教导。
这也是李少白不怎么急的缘故,这个学生到了法相就是稳的呀,法相之前,也没什么可教的,早晚课答疑完全足够了。
王执心是出众又过于……特殊,被许怀瑾放养。
张清和……他的压力并不来源于修行,低境的答疑暂时对他毫无作用,除非有人懂得道文。
回去的路上张清和边走边寻思……宝药的资源到手之后,静养便应当见好,那道文的解读便要提上日程了。
而道文的解构与铭刻,离不开阵道与符道,虽然说这些修行者只是在进行着临摹和粗浅的运用,但是张清和恰恰是要从基础学起。
换言之,相当于一门语言,会读会写后,再知道它们的指向,转译便不算什么难事。
只是前人没有一个拥有将读写与真意联系的能力,而张清和恰巧拥有罢了。
“王兄,你可知长安城里何人最擅长符箓或者阵法啊?”
“倒是没什么有名的符阵宗师……纵观整个仙唐,千年前有位隐太子,算是一个符阵奇才,只是后来莫名疯狂乖戾,死的不明不白……”
“至于现在……我家老师的胞弟,也就是那位许握瑜许圣人,听说颇有造诣。”
王执心记得许多事物,只因为他格过许多事物,当初虽全然没有得出道理,但回答间却可以不作沉吟。
“顺带一提,他还是玉郎君的老师。”
张清和却不以为然,有心请教的心也没有熄下来,谢鹿鸣又不能代表许握瑜,能有变强的法子,为什么要在意一个小毛孩子的看法。
“说起玉郎君这档子……我还听闻许家昨夜出了点事。”
王执心淡淡看了眼张清和。
“何家那位公子偏又突然大病一场,不知两者有无关联。”
“诶……那两人么,挺有意思。”张清和神色自然,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