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不姐姐长姐姐短了?”
她出口调侃,
沈繁星和钱万三算是达成了一笔买卖,先拿了一笔定金,客人尝试过后再付全款,看她多有诚意。
想到能从抠门的钱万三那里拿到钱,他那副心痛的样子,不自觉得唇角带笑,
她想了想,石墨锅的保温效果好,做不成原原本本的火锅炉,铁锅铜锅成本大钱万三肯定又不肯,米线也可不是吗,汤底一样就得了,肉片薄一点,菜嫩一些,石锅倒上汤底,底部烧出红火星,再端出去,菜一烫,就可以食用了,方便简单又美味,她也没唬人。
将银子揣进怀里,慢悠悠从中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瓶子,瓶子上端由藤挂着一黄白月牙坠,在金噙的眼前晃了一下,
她能不知道这倒霉孩子干了什么嘛,这么气鼓鼓得下楼来找自己,出口就是询问清露瓶的下落,定是在楼上没翻到呗。
鱼果然动不得脑子,那么贵重的东西能随便放在房间里吗,
金噙眼底的阴郁被她这么一打岔,突然就有点心虚,不过也就是有点,
想伸手直接夺过,沈繁星立马塞进了怀里,
对其假笑,
“不是挺神通广大的吗?不知道清露瓶可以变大变小?”
陆君逸出门前教了她一个扭来扭去,歪来歪去的字符,只要她在清露瓶口凭空画了那么一下,它就能随着自己的心思变大还是变小。
真不错,
想到此,也没注意眼前这家伙陡然沉默下来的神色与不对劲的脸色,那双带点金黄的瞳色愈发的暗淡,像要蔫了似的。
沈繁星看了一眼门口早已亮起了灯笼,怎么陆君逸还没回来,可不能出什么事啊,她能不能回去还得看他,
她没多想就踏出门槛,刚一出门就碰上了嘴边正念叨着的人,眼睛一亮,
“回来了!”
街沿灯笼下他的身影被拉得老长,陆君逸好像才看到沈繁星,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便绕过她上了楼。
有心事?
是发生了什么吗?
我得想想剧情,
沈繁星略微一转头,差点没被金噙吓死,今天都被他吓了两次了,
这小子…
“你怎么了?”
他双目幽幽,金黄色的瞳色暗淡无泽,仿佛很是委屈,脖子动脉处凸凸的肌肤忽一下变成红金色鳞片,忽一下消失,
趾高气扬小子突然变得如此虚弱,
沈繁星本能地想要试一下他额头的温度,他的脑袋就那么磕在了沈繁星的肩膀上,
“姐姐,我好累啊。”
虚弱的语气让沈繁星一怔愣,在他滑落脑袋要倒之前,连忙扶住了他,
想扶他回房间再想办法,走到房间门口,隔壁的门突然开了,沈繁星立在那,金噙便歪着脖子呼着气黏糊着她,两人四目相对,
沈繁星总觉得怪怪的,被陆君逸这样注视着,仿佛让她回到了小学默写课文,老师站在她面前,就好像她默写的都是错的,又不想让老师看到自己写的东西,胡乱用手挡住本子,陆君逸什么也没说,不由分说得推开金噙的房间门,直接上前将他扶进了房间里,
说是扶,倒不如用拖着走,
沈繁星:……
“他这是怎么了?”
沈繁星这才发现躺在床上的金噙,垂落在床边的那只手上是一片片的鳞片,没有消失。
“离水太久,一下子没适应,灵气泄露,喂几滴灵水便好。”
沈繁星赶紧将怀里的清露瓶拿出来,拔了塞子,
沈繁星:呃…
她只是觉得将清露瓶藏在怀里,这小子才不敢抢了去。
陆君逸面不改色收回视线,默了下眼,只是在他人没看见的地方曲着指尖摩挲了他手心的伤痕,在沈繁星凑到金噙身旁打算喂他灵水时,
一双修长惨白的手出现在她眼前,沈繁星抬头疑问地看向陆君逸,
“我来。”
沈繁星恍恍惚惚,想说没关系,就喂滴灵泉而已,她手不抖,不会洒了浪费的话被他的一个眼色看的直接吞进了肚子里。
“哦…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