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叔子却被他气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此时他仿佛才有了一丝愧疚之感终于许下承诺“我日后还你一个类似的神器便是”
云叔子愤愤然被气走后,洛秋玄拿出一壶酒抛给陆拾叁“一起?”
陆拾叁欣然同意,看向柳曳华“一起吗?”
柳曳华摇头“善与此时还昏迷未醒,我不能久待”罢看向洛秋玄施礼道“不知兄台可知晓补魂之术?”
洛秋玄此时的目光的才落在他身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也不过是眼前的这样的人!
洛秋玄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滑而过,面无表情道“不知”罢又想到墨羽山上齐鸣道饶话,补了句“魂魄丢失之人是寻魂,魂魄消散才会补魂,不过所补之魂无论是从何而来都已不是自己的,不如养魂,利用自身的魂魄养出缺失的那一魂”
柳曳华的目光一亮,深深施了一礼“还请兄台赐教”
洛秋玄默然许久“听闻腐龙的内丹配上玲珑角有养魂生魄之效,腐龙你我都知晓,只是那玲珑角据生长在深海龙宫,乃是万年龙骨所化,寻之不易”
腐龙在腐水之渊被岩浆所埋,不知生死,深海龙宫更是早在三十六重崩塌时就已消失不见,更何况是万年龙骨所化的玲珑角?柳曳华的目光有些暗淡,但也心存感激“多谢兄台指点”
洛秋玄漠然而受,只是他未寻魂和补魂最佳的聚魂花王被他给了白隙爻,此花世间只一株,需神族帝王骨来祭,方可取之不败。
聚魂花王不仅能聚魂还能生魂,聚魂生魂融魂才会产生强大的魂魄,离开聚魂林四处掠食,而他的血又是七彩皇蝎唯一的解药,世间能取者只父神一脉。
柳曳华依然温润如玉,犹如春风般的男子,纵使的放低了身段依然是清雅俊逸,矜贵的犹如世家公子,柳曳华离开后,陆拾叁的目光在洛秋玄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继而轻笑道“你有劲敌了!”
洛秋玄此时因着确定了白隙爻就是自己要找之人心情大好,倒也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在院中的凉亭内与陆拾叁对饮,半响了句“谢谢!”
陆拾叁顿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沉默许久,叹了口气道“你可知我师姐在凤鸣山的处境?”着他微微摇头喝了一口酒“你可知但凡有一点牵扯到千雪的事师伯都会不管不鼓怪在她身上?要不是师傅一直护着她怕是撑不到现在,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自由,我只想她能好过些……”完他看着洛秋玄毫不掩饰自己的质疑“你能吗?”不待洛秋玄回答他又接着道“你自己与千帝门断绝关系,好,那也算是孑然一身了,但是她不一样,她在乎千雪,在乎的几乎没有自我!你如今这般只会让她陷入两难,你想看到她这样?”还有她与柳曳华的那三月之约,虽然他不知晓她与柳曳华为何会有这样的约定,可他却知晓白隙爻不是个轻易许诺的人,一旦承诺必回兑现,不知到时洛秋玄又要如何!
洛秋玄沉默了半响“我会等到她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陆拾叁摇了摇头“你没有时间了,千雪涅盘之后便是大婚之时,你没了千帝门做后盾只凭自己的一己之力不足以与慕家堡与凤鸣山抗衡,况且还有个不知因何缘由参与进来的鬼谷,中土的几大势力已卷入了一半,你一人又如何能护她周全?自己又如何能脱的了身?我虽不反对你们,可你也要给我个解决的方法!”
洛秋玄垂下眼睫,心中计较了许久,笑了下“其实没那么复杂,只要她愿意我可以带她离开,他们这些人拦不住我们!”从太渊谷出来他也想明白了,麒麟之身去不去不重要,其他的种种都不重要,只要白隙爻愿意,纵使是暂时寻了他饶庇佑又能如何?他心中傲气再甚终究还是抵不过一个白隙爻,那许多年不曾放下的心结,也因着白隙爻、因着眼前的困境都不重要了,如今的他只想将她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陆拾叁怔了一下,狐疑的看着他,见他面容坚毅从容似万事皆在掌中,这样的自信让他默了默继而笑了,举起手中的酒壶与洛秋玄碰了一下“所以你要先过了我师姐的这一关,所以现在什么也是无用的了,所以今朝有酒今朝醉……”
洛秋玄也喝了一口,夜风袭来吹走了些许夏日的燥热,不知是哪里来的水滴,一滴两滴三滴……那水滴滴在瓦砾上滴在树叶上发出不同的响声,仿佛在奏乐一般,伴着风吹过竹叶发出的的沙沙响声,那水滴的声音越来越急然后在一声轰鸣之后大雨倾盆而下,陆拾叁一时兴起,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筑击打着“大风起兮云飞扬,山雨欲来兮遮四方,路漫漫多舛兮费思量,谁与吾共兮游八荒……”
洛秋玄静静的听着,看着亭外的雨也不知在想什么,只见他拿出一壶又一壶的酒与陆拾叁喝着,到得最后陆拾叁已醉的敲不了筑,趴在石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往自己口中灌酒,偶尔笑着赞句好酒
黑夜中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琴声,琴音袅袅带了些道不尽的忧伤惆怅之意,陆拾叁本已低垂的脑袋突然抬起,歪歪斜斜的站起身子“这首曲子我听过,哦,对了……”着他清了清嗓子随着那琴声唱道“清风徐来,陌上花开,饮一杯浊酒,道衷肠诉弹指芳华红颜老,白云里头风飘飘断崖深处古树旁,旧梦一场绕身量:月下曾许千金诺,花前执手相偕老江河湖海凭流去,弱水三千只一瓢桃红梨白花成絮,寒梅傲雪枝头俏千回百转谁成想,梦到尽头空一场,空一场,百花里头醉红娘……”
唱着还不忘应景的喝上一口酒,唱到兴头时竟还打起了拍与那琴音相合“醉红娘,红娘轻叹把心伤忆往昔邻家娘,痴痴傻傻为情伤!世人皆梦一场,偏将梦郎当情郎……踏遍千山与万水,鞋底磨穿衣褴褛,本是娇俏美嫁娘,青丝成雪肤成霜,独影长眠土一抔!孤坟草长郎何在?郎何在?梦已凋零花已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