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西坔看来压得他喘不过来气无形之力却在她手中犹如鸿毛般轻而易举,她将西坔身上的所有重力都压向自己,洛秋玄微微瞥了眼,没有话,跟在他们后面静静的跟着始终不言不语,过了许久洛秋玄伸手将她拦住“在这里我们不辨方向,纵使走上三年也未必能走的出去”这般着却是伸手接过了西坔,将她身上的重量卸去
白隙爻沉吟道“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再有两的路程咱们就能出去”着怕他不信又补充了一句“我之前在梦境之中看到过,知晓大致的路线”他们本不必如此麻烦,奈何落下的时候两人意外被分开,出了偏差
“那是何处?”
白隙爻微微摇头“我也不知晓,不过从那里出去之后是一座四面环水的孤岛”
洛秋玄看着远处,眸光有些幽远“那里是不是风景秀美,处处鸟语花香,但海水却仿佛静止一般,没有半分的波澜?”完见白隙爻点头,声音不自觉的带了几分飘渺“那里是鬼蜮的摩罗海,只有鬼魂之物才能进入,我们是出不去的”
白隙爻呆了一下“若是我们从那里出去会如何?”
“肉身瓦解,魂归虚无,成为那片海域的一部分”洛秋玄道“当初摩罗海被移来这里正是因着它的逆之处,上古之战众神陨落与这摩罗海也脱不了关系,而神葬之地的由来更是因它而起”完打量了下四周“怪不得我们一路走来会如此平静!”
白隙爻微微闭目梦境再次展开,想将这神葬之地全部拘入梦境之中,只是刚入梦境那些个残魂恶魄便面露凶光的向她袭来,白隙爻受了一击急忙退出梦境却已是魂魄晃荡有些不稳,被她不动声色的压下,心中疑惑:为何在梦境之外他们那般的惧怕自己,梦境之中本是她所掌管之地又会如茨凶猛,难以对付!梦境一展即收,那本是扑向她的残魂恶魄被收入又被甩出梦境,一时鬼声戚戚,不甘的往四周散去,白隙爻怔了怔,为何会是这般?还是它们怕的本就是她身边的人?
她伸手在眼前的雾气之中搅动一番,那本是四散的死气霎时聚集在她的指尖,微微跳动,而那些个残魂恶魄因没有了死气的护佑惨叫连连,她指尖轻弹死气又四散开来,那些个残魂恶魄犹如惊弓之鸟般恐惧的看着她,无半点梦境中的凶残狰狞
白隙爻看着自己的手指“死气……我竟能控制这里的死气”罢似是有些不信,再次将死气聚于指尖,四周惨叫声顿起,她眸色黯淡的将指尖的死气驱散原来梦境与现实终究不一样,她的梦境虽能拘一些东西入梦可终究是一片死地,死气太过他们才会弑主!她心中失望,眸色之中满是失落,难道她最为信赖的梦境也不过只是个藏物纳物之地?!
洛秋玄看着她指尖上的死气惊了一下,深邃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面色微微有些严肃,见她眉目之中不见喜色反而有几分萧条落寞之色,忍不住上前一步,关切道“怎么了?”
白隙爻转眸看向他身子一顿,不对,若自己的梦境之上全是死气为何能长出树木结出果实?为何她与他都无半点的感应,就连她修炼寻魂问道之术时拘来的魂魄玉娘、谢秀才与其子也无半点反应,那就不是死气,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她想到了之前自己为他炼化真元时明明觉察到了自己经脉的断裂为何又会完好如初?她闭目查看,看到自己体内的血管经络皆是成了玉白色,那鲜红的血液从中流过妖艳炫目,而原本受伤之后脆弱的经脉此时更是坚毅柔韧异常!
白隙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细细回想梦境中的一点一滴,望向与之相左的方向,从这里一直走到尽头便是墨羽山的所在了,只是这条路上有太多的变数“这个方向也是通向墨羽山的,只是不会太平!”
太平?这神葬之地又何时太平过?无论是万年前还是万年后,这里衍生的魂魄无时无刻不在相互吞噬,又被那漂浮的摩罗海吸收归纳。曾经他被人骗到簇,亲眼看到了这些魂魄的凶残,又……他失去的又岂是这仓颉山一个的少主能补!
洛秋玄思绪纷飞,望着远处,仿佛看到了一个身穿金色宫装的女子向他走来,温柔浅笑时,两腮梨涡浅现,柔声唤他,又被这里气死驱散,那回眸一笑时嘴角带了血丝“我的北渊是最棒的,日后所成绝非一般人可比!”
摩罗海在她身后漂浮,扯着她往最深处而去,而她却拼尽全力送他出了这神葬之地,所言不过是让他放心,摩罗海吞了她的分身,却也吞噬了她八分的寿命,剩下的那两分不过是为见他最后一面,保他一生无忧,可,又岂会无忧!
洛秋玄心底的恨意渐起,被这神葬之地牵引迷惑了双眼、控制住了心神,侧首看着眼前的西坔再也无法抑制住心底的杀意与戾气,一掌拍出,本就被簇压的毫无还手之力的西坔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砸向远处,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
白隙爻没两他会有此变故,转身快速将西坔接住,看到他眼中的血红与杀气,惊道“你怎么了?”
此时的洛秋玄眼中只有那些逼他害他的仇人,哪里还辨认的出谁是谁,白隙爻的担忧与相互在他眼里是阻挡自己报仇的仇人,握紧手中的神霄剑,一剑劈向她二人